那笑意尽显柔情,和刚刚的她,判若两人。
苏萌一把夺过,将兔子挂件攥在手心。
“樊小姐,随便拿别人的东西,怕是不礼貌吧?”
樊如萱盛气凌人,冷哼一声道:
“这东西不是我的,难不成是你的?一个保姆,在这房子里,搞得自己和女主人一样,可真是搞笑。偷拿房东的钱和首饰,还明目张胆地戴手上,拿手上,你是法盲吗?”
苏萌蹙眉,刚想开口将她赶出去,但又碍于樊如萱的身份,怎么也开不了口。
若是得罪了她,岂不是把江凝往火坑里推?
苏萌只能低声辩驳:
“我没有偷。”
“呵!”
樊如萱一脸轻蔑,挑衅的意味,越发浓烈。
“拿这千把块钱没事,就是你这手上的戒指,怕是要让你蹲不少年了。”
苏萌没再说话,拿起桌上的钱就要离开。
樊如萱仰靠在沙发上,继续打着趣。
“瞧你这副坦然的模样,总不至于是江凝的小娇妻吧?”
苏萌顿住了脚步,此时是待这也不对,离开也不对。
她能感觉出樊如萱的不怀好意,却被她三言两语给堵得哑口无言。
“哟,不说话的意思,难不成是默认了?”
樊如萱阴阳怪气,搞得苏萌胸口一团火没地方发泄。
“这江凝也真是奇怪,你说说,怎么也是江家的少爷,怎么就能寻思着把你给娶回家呢?一个完全没有后台的媳妇,对于江凝在事业上的帮助,应该几乎为零吧?”
苏萌双手紧紧攥成拳,她努力在忍,但压抑的情绪早已迸发,哪里是忍就能忍住的?
苏萌很清楚,自己得找个发泄口,将这些乱七八糟的情绪,一股脑儿全部发泄出去。
奈何现在,整个房子里,只有自己与樊如萱。
樊如萱,自己得罪不得。
“哟哟哟,抱歉抱歉,瞧你这小脸,可别因为我这些话,把你身子给气坏了。对了,你们俩领证,怎么没听江凝提你们婚礼的事?不会是不给你办了吧?”
“樊小姐!我和我老公的事,就不劳你费心了。你只需等着我们给你发请帖就成。”
苏萌气急了,但仍然强忍着怒火,用着她自认为最平静的语气,回答了樊如萱的一系列问题。
自己就算和江凝是玩玩的,也不能在这一直遭樊如萱的气!
樊如萱侧着脸,挑眉冷笑。
“当然,我不过是给女士你提个醒罢了。我听说,临市的长辈圈里都有着这么一个说法,领证六十六天内,就得择个良辰吉日把新娘娶回家。虽说都是些老封建,老顽固的旧思想,可在他们眼里,有了婚礼,才等同于真正结婚。我瞧着江凝这房里没有一丝丝喜庆的味道,难不成,他没想着真的娶你?”
苏萌被说得脸色煞白,手心里的钥匙挂件隔应自己,疼痛感不停地往胸口窜。
即便如此,任不敌樊如萱的一番话,让苏萌窒息。
“樊小姐,你也认为这都是些老思想,旧封建,那作为新时代的女性,又何苦要把这些老思想,旧封建放在心里呢?樊小姐,江凝如今什么情况,你也是知道的,我也希望他能真如你所说,平安回来,毕竟我和母亲对他都无比担忧。”
苏萌没给她插话的机会,继续说道:
“今晚若是他能回来,我作为他的内人,改天一定登门重谢樊叔和樊小姐。不过此时,若是樊小姐要继续在这等,那我就不奉陪了,我婆婆一人在家,我这么晚还没回去,她怕是要担心了。”
樊如萱听完这几段话,脸上虽说依然是笑意盈盈,但明显有了一丝尴尬。
她从父亲那听说江凝出了事后,第一时间推掉了所有的行程,因时差问题,国外最早的一班飞机飞到临市,都得是第二日上午。
她不乐意,强求着她爸,定了辆私人飞机,连夜飞回了国内。
电话那头的樊长康允诺,今晚必定把江凝从局子里捞出来。
但承诺的话刚说完,又不忘补了一句:
“萱萱啊,不是爸爸故意打击你的,你对那江凝的心思,怕是要收一收了。”
“为什么?”
樊如萱不解地反问。
“他已经结婚了。”
樊如萱没等樊长康再多说一句,便猛地挂了他的电话。
她接受不了,接受不了江凝已结婚的事。
待樊如萱仔细冷静下来一想,自己人虽在国外,但父亲对江凝的行踪可谓是了若指掌。若他是真心实意结婚的,怎么会没有一点点交往的讯息,就这么结婚了?
对,这婚姻一定不是江凝自愿的,他一定是被江氏集团那帮滚蛋胁迫的!
樊如萱怀揣着担忧,疑惑,下了飞机便直奔江凝的住处。
她做好了十足的心理准备,却还是在江凝房门被打开的那一刹那,彻底破防了。
不是因为他屋内真有着别的女人,也不是因为这女人手上戴着那七八位数的钻戒,而是因为这女人的脸,和江凝画作上的人,一模一样。
樊如萱失落与惊恐的情绪只在那么一瞬间,这些年混迹在国外,她早就学会了如何喜怒不形于色。
见苏萌要离开,她忙不停蹄地又开了口:
“你走可以,麻烦把属于我的东西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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