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不是跑了啊?”吴氏担忧的问道。
韩阳看向门口说道:“不可能,此人逃遁之术虽强,但屏息之术于我来说还是略逊一筹。”韩阳虽没有夸夸其谈,但言语中却极度自信。
“确定是阿伯吗?”吴氏面容踌躇的再次问道。
作为祖家现在的管家,阿伯知道的事情就太多了,如果是阿伯,那也就是说祖家所有的秘密此时都已经放在了魏忠贤的桌案之上了。
吴氏面容惊恐的看着韩阳,祖泽润的事情一定不能泄露,否则祖家满门全都要葬身。
韩阳摇了摇头说道:“目前只是猜测!”
祖泽润看向吴氏说道:“午时我派阿伯去归置舅舅的至交好友,按理说此时已经可以办完。但就在刚刚房间内有异响,我便在院内呼喊,仆人言说没看到阿伯,许是独自吃坏了。
早不坏,晚不坏,偏偏在这个时候吃坏了,本身嫌疑就很大。
其次,我今日到达宁远城下,是谁通知的母亲?可是阿伯?”
吴氏皱着黛眉,点了点头,双手捂住胸口不敢去想。
“阿伯晨时于我言说今日你们应该回来了,所以我才会在前厅等待!”
祖泽润心下了然,果然这个阿伯就有问题。
从锦州回宁远,一路200里地长途跋涉,他们既没有写过书信,也没有让人快马回祖宅报信,这个阿伯为什么会知道。
祖泽润紧张的看着门口的吴襄说道:“队伍里面有探子!”
吴襄咬着牙,此次跟来的都是他多年至交好友。
吴三桂摇了摇头说道:“不是队伍里面,而是士卒。”
祖泽润疑惑的看向吴三桂。
“当日我们出发,父亲是临时决定的,就算探子早早埋下根,也不会有时间去放鸽子之类的送信之物。
沿路父亲与韩师傅都在,凭两个人的身手断然不会让消息走漏出去,所以探子只会在败兵聚拢之时,从外面混了进来。”
吴三桂看着祖泽润说道。
整个思考的过程存在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可见两个人的思维敏捷程度。
祖泽润在脑海中想着那些见过的士卒,发现并无异常。
他有些烦躁的蹲在了地上,望着地面跑动的蚂蚁,愣愣的出神。
所有人都静静的看着祖泽润,时间有些凝固,屋内一片安静。
过了片刻,祖泽润抬头看向吴三桂,两个人仅仅凝视了一会。
吴三桂就说道:“韩师傅不可能判断错误,这个屋里也没有密道,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
“我屋里!”
祖泽润突然说道,韩阳双腿蹬地直冲房顶。
瓦片应声碎裂,于此同时祖泽润房间亦是响起声音。
吴襄双腿用力,借住墙壁快速的攀爬到房顶之上。
祖泽润赶紧从屋里跑了出去,看着房顶上面的阿伯,内心巨镇。
此时已经换成了中年模样的阿伯,正被韩阳和吴襄前后夹击。
吴氏提着裙摆走到外面,用手挡着烈日,眯着眼看向房顶上面的阿伯。
但见他穿着如往常一般,只是脸部像是易容似的,此时竟然是一个中年人的模样。
“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连东厂的人都敢轻易围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