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迟疑,宛若想到什么的陈掌柜猛地挺直了腰“不对诶?呵......小爵爷啊,你父亲老人家不是早就被贬了吗?承蒙皇恩的你,是说不得,但那远在天涯海角外的老爵爷,就说不得了?”
“呵,我还当老张有什么胆量留在颜坊呢,原来是你从中作梗。哈哈,是想着重振颜坊吧?那我就不客气了,小工,把那玩意拿出来!”
先前还真不知这他这么‘狗’啊,眉头挑了下,蓝晨倒也颇有兴致地静静看着,看他能折腾出什么水花来。
见那陈掌柜,一脸得意地将小瓷罐碰在手心中,脸上尽是骄傲。
“皇天不负有心人,走遍大片河山后,终于寻得能够种植的紫草,这是多么艳丽的紫色啊!”
透过罐口,便也看到稠得有些发沉,发黑的紫色染料。
‘艳丽’二字是谈不上的了,甚至可以说是黯淡。
陈掌柜那目中无人的狂妄,令蓝晨计上心头道“紫色的染料!这个不是已经无法产出了吗,怎么可能,这色泽,这稠稀,简直跟颜坊的一样。”
蓝晨脸上的慌乱失措,只叫陈掌柜快意得不行,得志的他更是狂妄大笑“蓝公子,说错了吧,这远比颜坊的染料还要好。算你们倒霉,还在我边上,待会来来布商,全都会被我这一罐紫色染料吸引而来,进而买下我天下颜的染料。”
“老张,最后给你次机会吧,离了颜坊,来我这,好说歹说也会念在旧情份上,让你......扫个茅房,哈哈哈!”
“蓝公子你嘛?赌坊那儿适合你,像这种买卖大事,不适合你这公子啊。”
戏谑一番,陈掌柜嘚瑟地转身走回,那背影像极了稳超胜券后的施舍。
蓝晨嘴角一咧,就像是看着一个即将毁灭的人那般,毕竟已如此膨胀。
他转身摆摆手,示意老张不用放在心上,看着当下手头事便可。
已察出异样的王凯蒂选择默不作声,待到陈掌柜不再‘吠’时,才悄声询问道“爵爷,莫非他先前是颜坊的人?”
“恩,当时还是大当家呢。”
“原来如此,我这事办得不成啊,没曾想旁边就是他们,唉。”王凯蒂一脸歉意着,毕竟这也是他第一次为蓝晨办事,就成了这般,不得丢死个人了。
蓝晨笑了下,戳了戳王凯蒂的腹腔,带着调侃道“不,我恰恰认为这个位置最好了,本就想着教训下那个背信弃义的家伙,这下机会还自己来了,况且看他那架势,我们也能顺势而为。”
“哦?”王凯蒂双眸一亮“怎么做?”
“等着看好戏就成。对了,这次拿了多少缸子过来?”
“按你嘱咐那样的,两小两大。”
“好,跟老张准备去吧,先不要展示出来,等,等一个合适的机会。”
破晓时,人渐多。
这回的来来往往,已不是摊贩商户,而是来自四面八方之人,少则凑个热闹,多则为了身后权势购下所需物品。
陈掌柜也趁着人多空当,将桌台上摆满了各种大小不一的缸缸,那小缸紫色染料更是被敞开盖口置于中央,一阵吆喝“走过路过别错过,天下颜的紫色染料出炉了!对,就是那市面难得一见的紫色染料!”
紫色染料的重现,吸引了大批达官显贵者观摩,更是有诸多陌生来客,看样子都是其他郡县的布匹掌柜。
陈掌柜不免嘚瑟道“各位看官可别往隔壁颜坊去,他们啊,再也生产不出紫色染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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