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那周奎原本不过只是个街头摆摊的算命先生罢了,家境一贫如洗,可而今呢,你也看到了,家财足有一千二百五十余万两之巨,这些钱从哪来的?”
属实不属实的,其实没啥要紧,不过,毕竟是太子在发问,朱彦新还是耐着性子地解释了几句。
“那,母后……”
一听这话,太子顿时便默然了,许久之后,方才满脸担忧之色地发问道。
“周奎归周奎,你母后归你母后,这是两码事,朕这几日政务繁忙,暂时脱不开身,烺儿你就多陪陪你母后好了,朕过些时日自会有所主张,去吧。”
朱彦新要的就只是周奎的钱而已,至于周奎本人么,杀不杀都无所谓,先冷处理一下也就是了。
“父皇圣明,儿臣告退。”
这一见朱彦新并无废后的打算,朱慈烺紧绷着的心弦不由地便是一松,自是不敢再多逗留,急匆匆地便走了人……
崇祯帝生性节省,身为帝王,午膳居然就只两菜一汤,一荤一素,外加一碗白米饭,瞧得朱彦新真就一点食欲都没有。
可也没辙,原主的简朴人设暂时还不能丢。
那就只能无奈地将就了。
结果,他那一顿简单到了极致的午饭都还没扒拉完呢,就见王承恩已是满脸尴尬之色走了来,后头还跟着两名抬着个大箩筐的小宦官。
“怎么回事,嗯?”
在瞄了眼那一大箩筐的奏本之后,又看了看王承恩的脸色,朱彦新的眉头不自觉地便是微微一皱。
“回陛下的话,这些是内阁转过来的奏本,大体上都是劝谏您收回让勋贵入阁的折子。”
听得圣上见问,王承恩脸上的担忧之色顿时便更浓了几分,无他,此番群臣们可是来势汹汹,众怒难犯啊。
“嘿,一群混账东西,干实事没见他们这么积极,争权夺利倒是挺来劲的么,去,将杜之秩给朕唤了来。”
这才多久啊,从诏书发出去到现在,还不到两个小时好不?
结果呢,奏本就上了这一大箩筐,真就叫朱彦新很有些个气不打一处来。
“老奴叩见陛下。”
一名小宦官应诺而去后没多久,就见一名身体已然发福的中年宦官小跑着便出现在了朱彦新的面前。
此人正是原时空中背叛了原主,开居庸关放入闯贼的奸佞杜之秩。
“瞧见这一大筐奏本了么,朕令你率三十锦衣卫,逐本按名找人,每份奏本罚银五百两,都听清了么,嗯?”
杜之秩必须死,这一条,完全没任何的通融之余地。
不过,不急,就这么杀了他,未免太不解恨了。
“啊……”
一听是这么个差使,杜之秩登时便傻愣住了。
“朕在诏书里明确宣布过了,不接受任何的进谏之本章,但凡有敢就勋贵入阁一事动本者,每一本罚银五百两。”
“可结果呢,居然还有这么多蠢货要违逆朕,那就休怪朕无情了,你即刻去办,胆敢不交银子的,一律下大狱,限时二日,若办不好,朕砍了你的头!”
朱彦新压根儿就没给杜之秩推辞的机会,便即以不容置疑的口吻下了道死命令。
“老奴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