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姐,我婆婆说话是有不周到的地方,我在这给你赔个不是。但她毕竟是长辈,咱们做晚辈的这么跟长辈讲话是不是也不太好?”秦淮茹眉角挂霜不高兴道。
倒不是秦淮茹有多尊敬贾张氏,反而因为上次捉奸的事情已经让小寡妇彻底看清楚了老虔婆的真面目,这段时间正筹划着怎么拿捏这老虔婆子呢。
只是秦淮茹的好儿媳人设在院里已经立了八年多了,今天吕何氏当众如此讥讽贾张氏,秦淮茹若是一句话都不吭,那就有悖她尊老爱幼的人设了。
或许是吕江河的劝阻奏效了,又或者是吕何氏也知道以她泼辣蛮不讲理的名声根本无法与好儿媳的秦淮茹对骂,吕何氏没再揪着贾张氏继续攻奸,反倒语重心长劝起了秦淮茹。
“秦淮茹,不管别人怎么说,可自家孩子是个什么秉性做父母的难道不清楚吗?我劝你千万不要被眼前的假象给蒙骗了。最好在一大爷他们宣布什么狗屁决定前,先跟李家争取和解,否则到时候万一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可别怪我言之不预。”
秦淮茹闻言有些迟疑地看着怀中眼神躲闪的棒梗,她确实对孩子打架的来龙去脉心存疑虑,可一则秦淮茹觉得李桐因为上次受伤住院的事情是有理由对棒梗下狠手的,二则婆婆贾张氏也被李桐给打了,只是不好当面讲。
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秦淮茹都必须会咬牙坚持到底以保全贾家的颜面。
这也是为什么易忠海下班后到贾家和盘托出了他的计划后,秦淮茹没有反对的原因。只是现在出了吕何氏这个变数。
原本应该同仇敌忾的吕家率先反水,彻底打乱了易忠海以全院大会的形式对李家进行公开处罚的谋划。
吕何氏看着沉默的秦淮茹嘴角轻微上扬,双手抱胸冷眼旁观没再多劝。
易忠海也没心情再装腔作势了,他现在只想着赶紧把大会的进程拉到对李桐等人处罚的议题上。
“好了,若是没有其他人要发表意见的话,那我就继续说处罚的事情。对打伤人的李桐:第一、李家负责承担所有的治疗费、营养费,具体金额私下再商议第二:李桐要当着全院向棒梗等受伤人员公开道歉第三:李桐需承担一个月的全院卫生打扫。”
对于李桐的处罚易忠海还是跟刘海中、阎埠贵商量过的,既不严苛也不宽宥,尺度拿捏的恰到好处。
“谁若是有意见可以现在就提出来,没有的话,我们就下一个了。”,易忠海稍作停顿觉得应该没人会反对,继续说道:“下一个是李雪莲,作为本次打架的挑头人。”
可是,凭什么就会没人反对呢?
“我有意见!”
人群中的李王氏面色坦然,淡淡开口道:“凡事都有两面,一大爷,您也不能只听棒梗一个孩子说的话就妄下结论,我们是不是应该再听听其他孩子的说法?”
“李王氏,你住口!棒梗被三小子打得鼻青脸肿总归是大家目睹的吧?想要胡搅蛮缠我劝你大可不必!老老实实认错,认认真真悔改才是你们家该有的态度。”
刘海中横眉怒指李王氏,魁梧的身躯上四四方方的小脑袋,完全一副目中无人的姿态。
“二大爷,真的真不了,假的假不了,请姜家的老么再讲一遍他看到的,由大伙一起评一评谁对谁错,然后我们再谈处不处罚?到底应该处罚谁?”李王氏不畏不惧硬顶了回去。
“李王氏,你可快闭嘴吧,既然三位大爷都做出了判决,你有什么不服的?”李婶突然插嘴叫嚣道。
“李婶,你又在害怕什么?怎么连一个孩子的话都不敢听了?”李国庆再次起身狠狠瞪了李婶一眼,嗤笑几声后与一大爷易忠海对视道:“若要人服,首先自身得做到公平公正不偏不倚才行,这个道理我相信德高望重的一大爷肯定是认同的吧?”
见人群里讨论声越来越大,阎埠贵起身打圆场,避重就轻说道:“唉,国庆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要是觉得我们处罚的过于严苛了,那就提出来,三大爷是支持你的。老易、老刘,三小子毕竟年纪打扫全院的卫生是有点难为孩子了,我看干脆就改成只负责打扫前院的卫生,你们意下如何?”
“我觉得可以,二大爷你的意见了?”易忠海顺坡下驴回道。
“我是同意,可你们不得先问问李家的人答不答应?”刘海中冷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