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檀换了礼服,又有专门的化妆师为其打扮。
一套抹胸雾霾蓝礼服,衬托的她的皮肤更加的白皙稚嫩。长发随意挽起,露出雪白修长的天鹅颈,一张巴掌大的小脸上,眉眼灵动明媚,高挺的鼻梁下,樱红饱满的嘴唇,令人不禁想要一亲芳泽。
傅容屿看到美的这么扎眼的女人,抄在口袋里的手指,不安分地动了动。
他不知道这么隐瞒身份,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待会儿,他们说什么,你不必往心里去。”
走过来,让她挽住自己的手臂,朝着私人宴会厅去。
宁檀挑挑眉,心里鄙夷:一群鸭子,能说什么有营养的话。
橘色光线的宴会厅内,年轻男女穿着华美,正三三两两举杯笑谈。
宁檀挽着傅容屿经过,顿时引起不少人的注目。
因为知道前来参加宴会的人,都是做什么的,所以,宁檀打心里是有些看不起这些人,故意在众目睽睽之下,昂首挺胸。
以此来显示,自己的高贵。
旁边的男人,冷不丁摸了她的手,宁檀低眉,嫌弃地拍了一下。
抬头偏脸对上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眸,明明没生气,可宁檀却在他的眼底看到了一丝隐忍。
“小傅,这位怎么称呼?”
来人正是接了宁檀过来的,给他们各自送了一杯香槟。
宁檀倨傲,接走香槟,道:“姓宁。”
男子看了她,嘴唇抿着,似笑非笑地转向傅容屿。
两人相互递了个眼神,男子没再二话,转身走开。
再回来,手里也端了一杯酒,引着傅容屿和宁檀来到一处休闲区。
这时候,宴会厅响起悠扬的音乐。
刚坐下,两名穿着性感礼服的女郎,端着酒一左一右凑到了男子身边。
宁檀看着有些辣眼睛,微微偏了身子,正好对上傅容屿的目光。
“宁小姐,难得相识一场,走一个。”
男子主动举起酒杯,宁檀心里不愿意,但还是端起碰了一下,仰头灌尽。
短短数秒的时间,傅容屿瞪了男子一眼。
对方耸耸肩,露出一个欠揍的表情。
*
晚上八点钟,宁檀被母亲的电话催的不得不提前离开。
此时,她已经有些微醉。
傅容屿搀着她出宴会厅,宁檀刚刚挂断电话,有些烦躁地嘟囔:“什么嘛,都说了有男朋友,为什么还要我结婚?!”
这话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听在某人耳里,直接抵在了墙壁,低声询问:“你要结婚了?”
宁檀脑袋有些发晕,现在被他抵着脑袋,两个人鼻尖相对,男人炙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顿时,羞红一片,渐渐滚烫,蔓延耳根到脖子。
“你这个鸭……”
宁檀憨笑,脸颊潮红,眉眼妖冶。
抬手推人,反被扣住手腕,歪头吻上了她的唇。
浅浅的撩拨,宁檀已是心神荡漾,双目渐渐迷离,不自觉地抬手圈住了对方的脖子……
……
宁檀不知什么时候睡着的,再醒来,是半夜。
身处某酒店的柔软大床上,正窝在一个温暖的充满男性荷尔蒙气息的怀里,且对方的手臂还正搭在她赤身裸体的腰际。
一个鸭,两次。
宁檀闭眼隐忍,想到自己的目的,悄悄拿开男人的手,掀开被子下床。借着窗外昏暗的月光,穿衣离开。
尽管房门动静很小,床上的人在她走后,还是第一时间睁开眼,起了身。
她走,傅容屿也没在酒店多待。
要不是提前知道,联姻对象是她,他在国外不会顺势而为。既然她想玩,他奉陪到底。
到了和宁檀邀约的日子,傅容屿临时放了鸽子。
一大早,宁檀怎么都打不通电话,偏这时候,她母亲在楼下催:“宁檀,时间到了该走了,咱们不能让傅家的人等着急了。”
听着踩着楼梯一步步上来,靠近房间的脚步声,宁檀对着半天不通的电话,恨得咬牙:“死鸭子臭鸭子,竟然敢不接电话!”
迫于无奈,宁檀视死如归地跟在母亲身边,到了与傅家的约定地点。
意外的事,傅家公子临时有事缺席。
“我家容屿出国前,跟我说,婚事由我一手操办。檀儿,要是感觉不妥,倒也不着急,到时等容屿闲下来再订婚。”
傅母解释,宁檀松了口气,礼貌性笑着点了点头。
这倒是个机会。
饭局结束,她提箱去了机场。
一直到国外,才敢给她母亲报备。
“妈,我已经在尼卡罗。至于跟傅家结婚那事,我看还是算了吧,我说了我有男朋友。”
“什么男朋友,你随便找个男的,就跟我说是男朋友。你妈我是你的监护人,当然我说的算。”
“哼,妈,你就等着吧。”
电话果断挂断,宁檀翻开相册,才发现那天给她妈拍的照片,睡着的鸭子模糊的很。
“算了,大不了下次再遇到,拍一张。”
想到这个,宁檀尝试给鸭子联系,发现是空号。
放鸽子,现在又换号,宁檀一时间感觉自己像是被耍了。
暗暗发誓,别让她碰见,否则有他好看!
转眼半个月过去,宁檀将这件事渐渐抛之脑后,全身心投入工作。
某天,网上突然传出工厂排污的照片,引起了尼卡罗民众的在意。
宁檀身为记者,势必要搞清楚真实情况,才能给大众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