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做什么。”
宁檀走近,语气不好,更不想给好脸。
傅容屿见状,神色再度冰冷。别开脸,绷着下颌线,极力在隐忍。
宁檀瞧他一眼,“要没事我回了。”
转身欲走,被傅容屿长腿一迈,拦住了路。
他从兜里拿出一张支票,和一张银行卡,态度强硬地放到她的手心里,“这是五千万和五百万,给大国生物救急,剩下的让你妈留着。”
宁檀紧抿的嘴唇,微微松动。
看了支票和银行卡,下一秒,她拒绝:“不用了,公司已经度过危机。”
“什么意思?”
傅容屿看着她又塞回自己手里的东西,有些难以置信。
那么多钱,她是如何在这么短时间内解决的?
宁檀直勾勾地望着他,迟钝半天,道:“傅容屿,我们……离婚吧。”
“……!”
傅容屿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痛心疾首地反问:“离婚?”
宁檀深呼吸,郑重道:“对。”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说出那两个字,心却莫名的难受。
“我说过,在我这里只有丧偶,没有离婚。”
憋了半天,傅容屿沉痛说出。
宁檀看着他越来越赤红的目光,嘴角轻颤:“大可不必。这段婚姻,一开始就不是你情我愿。正好外人都不知情,我们离婚,不耽误你再结婚,不会毁你傅公子的声誉。”
“那你呢?这段婚姻对你而言,难道一点意义都没有?你跟我一起,权当白嫖?”
他的质问,令宁檀脸颊发红发热,无以言说。
“我们不是有名无实,我们是有名有实,实实在在的夫妻。檀儿,我知道现在宁家遇到了困难,作为你的丈夫,我很想帮你,可你为什么一而再地将我推开?!”
他一步步走近她,在宁檀愣神之际,一把将人拥进怀中。
宁檀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要被他揉进了他的身体里,她有些窒息,想要挣扎,却被他强吻。
彼时,屋内的宁母因为不放心女儿,跟到玄关,透过玻璃门瞧着外面的景象,无限感慨。
看来,傅家这孩子与他爸不同,并非真的觊觎大国生物,而是真心爱护她的女儿。
一开始,宁檀是排斥的,渐渐地她发现自己还是控制不住心软了下来。慢慢地不再抗拒,反而是有些迎合他的热吻,甚至想要更多。
浓重的喘息纠缠,分不出是他的还是自己的,已然忽略这是在外面。
傅容屿捧着她有些发烫的脸颊,嗓音低沉沙哑:“今晚跟我回家。”
“不。”
宁檀仅存的一点理智,还是要拒绝。
傅容屿赌气似的,再次亲吻她。
宁檀感受着他的热情,双手不受控制地缓缓抬起,抵住了他的胸前。
傅容屿猛地握住她的手腕,阴沉着脸,“上车。”
车子驶离,宁檀被带走,她里面的衣服还是睡裙。
“你要带我去哪儿?我说了不会跟你去一品兰亭。”
“不去。”
她语气重,他更重,下颌绷紧,脸色阴戾。
宁檀从未见过这样的他,一直偏着脸注视着。
车子穿过繁华的街市,最后停在一处树林。往下望是街道,偶尔有行人路过。
宁檀想要下车,傅容屿捉住她的手腕,忽然起身过来,座椅在同一时间被放平。
看到他迫不及待地扯开领带,宁檀知道他要做什么。忙翘头,“别这样,快送我回去。”
荒郊野外,她可没体验过,且可能都没随身携带安全套。
“这么久没做,难道你不想?”
傅容屿无耻地说着,已经在解衬衫扣子。
这段时间大国生物的事,让她根本无暇分心去想别的。
她放弃似的平躺回去,望着车顶,喃喃:“我满足你,但是一定要离婚。”
傅容屿动作一僵,定定凝视着她,心中一痛:“非得这样?我到底哪里配不上你?”
宁檀眼睫轻颤,眼眶发胀。
傅氏的所作所为,还不足以杀人诛心?!
她一度怀疑,爸爸突然病重,便是与傅氏有关。
她不说,傅容屿忽而俯下身,大掌捏住她的脸,逼她对视自己。
借着外面的灯光,他看到两滴眼泪夺眶而出。
“……”
一瞬,他慌了,手忙脚乱地给她擦拭眼泪。将人抱在怀中,再没了下一步的动作。
女下男上,紧紧拥着。
这个姿势僵持许久,宁檀不知何时闭了眼睛。
均匀的呼吸传来,傅容屿无奈又心疼。
她睡着了!
连日来的精疲力尽,造成她躺下就能睡去。
*
早间,宁檀是在自己床上醒来。
回想昨晚上,她以为做了个梦。
直到,顶着凌乱的头发下楼,看到餐桌上摆放的早餐,以及正在跟母亲说话的佣人。她愣愣道:“今天怎么这么早?”
“容屿做的早餐。”
宁母见她一脸迷茫,不禁道:“做完走的。”
“!”
宁檀终于相信不是梦,他还是把她送回来了,只是……
一句话没说,转身上楼回房。
宁檀洗澡,并未感觉身体有任何不适。
早饭——
“我给中介打了电话,预约今天看房。你不用管,我跟张姐过去看看。”
宁母在她坐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