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儿子对娶妻抱着无所谓的态度,说什么未来的世子妃人选无关美貌,只要温柔贤淑就行······
逼急了,竟然画了张他后院掉落山崖生死未仆的小妾的画像来,依照画像寻世子妃的人选!
却原来他喜好男风!
不行,万万不可以!
她就这么一个儿子,还要指望抱孙子,子孙延绵·····
容氏心焦如雷,坐卧不安。立马吩咐人:「备轿!」
正当容氏心急火燎地准
备去新府邸兴师问罪时,还是上元节来蕙居苑的忠勇候谢严摇摆着肥胖的身子走了进来,一进来便往上首的楠木太师椅上一坐,巧儿便给他泡了壶茶端给他:「老爷,请喝茶。」
谢严对着她点颌,转头对着正要出门,对着他不耐烦的容氏便道:「夫人,咱大周朝还真是出了桩奇事,」谢严执青色蕉叶纹茶盏,另一只手掀开杯盖喝了俩口继续道:「那位新科状元郎竟然是位女娇娘!嘿嘿,要不是昨儿遇刺,估计还能隐瞒许多时日。」
心急如焚,正要撂脸色的容氏一听,对着谢严使劲眨巴着眼睛,惊奇万分,不确定地缓声问道:「侯爷刚刚说什么?妾听不清楚。」
谢严记不得什么时候容氏对着他如此温柔地说话了,嗯,是如此的心平气和的答话!心中感慨不已:「芸儿,为夫是说昨儿刚被皇上钦点的状元郎秦玉竟然是位女子。」
噫!
好恶心哦······
「咳咳!」容氏一时还真是不习惯他如此肉麻地唤自己的闺名,话说这声「芸儿」还是当初刚成亲那两年谢严对她的呢称。
不过,容氏此时也没表现出来,只是微不可见地舒展眉头。
心事早就被那句:新科状元是女子的话所填满!
开心啊,儿子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样,儿子是喜欢女子的。
容氏开心的同时,也就不着急去找儿子兴师问罪了。
对待谢严的态度不再是那么的排斥的同时,猛然间替那位女扮男装的新科女状元担忧起来,因为她毕竟是这些年来儿子唯一放在心尖上的女子,不由揪着心,蹙眉问道:「侯爷,女扮男装参加科举是欺君之罪啊!皇帝给判了什么罪?」
谢严闻言,手捋胡须哈哈大笑一声:「芸儿,你怎么也想象不到,皇帝不但不治她的罪,竟然还封她为「逍遥侯」!」
谢严很少去早朝,除了朝中有重大事件,就像今儿状元打马游街。
「啊?」容氏惊愕道。
女子为侯?
不用说容氏听到这匪夷所思的事不惊愕才怪,朝堂上几乎所有的朝臣都被皇帝的旨意唬得不轻。
不过,大周朝也有女将军的先例,因此朝臣们也就坦然接受皇帝对汪彤儿的敕封。
第一也是汪彤儿自身的能力跟幸运,加之遇到个明事理的明君。
第二也是她事先早有安排,教陈娇娇提前上演那出《女驸马的戏曲。好叫大家心中有底,不然,如此天方夜谭的事,教人怎么能一下子接受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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