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庆童装模作样的抹了抹眼泪,其实一点儿眼泪也没有,只不过这时装作悲伤之样,跟孔融在心理上达到了共鸣。
“哎,早知道曹操是这种人,我说什么也不来许昌的,我宁愿死在别的地方!辅佐曹操,有愧祖宗啊,先祖孔子常说,要以仁治国,结果呢,曹操偏偏以恶治国,在下曾多次劝说,曹操就是不听,还瞪在下,实在是可恨!”
孔融说着话,就咬了咬牙。
秦庆童心想,你这时候没被杀,就偷着乐吧,人家只是瞪了瞪你,等到后期曹操得了三分天下,封王的时候,就该砍你的脑袋了,你这辈子最大的幸运,就是遇到了我,我可以解救你,让你多活几十年呢。
想到这儿,秦庆童便把话锋一转,道:“不知文举兄对刘玄德如何看?”
“世知皇叔,仁义之君哪,在下此生最佩服的,便是刘皇叔,此人虽黄巾起义立下汗马功劳,却不被朝庭重用,后来投奔同门师兄公孙瓒处,闻徐州有难,便不顾一切发兵相救,
陶恭祖三让徐州于他,他才勉强接下,之后将徐州治理得井井有条,百姓安居乐业,有口皆碑,在下觉得,皇叔乃是天下最仁义之人,有心辅佐,只可惜身在许昌出不去,实在是可惜啊。”
孔融说着,满脸无奈之色。
“实不相瞒,在下也对皇叔倾慕已久,也有心想辅佐,奈何生在许昌,怕曹操知道了,会对在下起杀心,是以一直想走,也走不了,文举兄若他日得逃脱之机,还请带上在下啊。”
秦庆童觉得从孔融这里着手,或许更容易逃出许昌,什么破的文书啊,老曹分明是不想让自己走,老子现在还就不要了,你看老子出不出得了许昌!
“哎,子文兄,实不相瞒,在下现在的一举一动,也被曹操监视着呢,别看在下有府,但府里有几个曹操的眼线,稍微有点儿风吹草动的,他们就会立刻告诉曹操,要不然我为什么要关着门呢,就是防止有人偷听。”
孔融跟秦庆童解释着,明明知道家里有奸细,却无可奈何,实在是气人。
“文举兄,奸细并不可怕啊,你不会利用奸细才可怕,你确定府里有奸细的话,我们可以利用奸细做很多事的,凡事有两面性,能不能离开许昌,或许就靠这些奸细了。”
秦庆童觉得奸细自然也是有妙用的,后来赤壁大战的时候,周瑜不就利用奸细,把曹操整得够惨吗?
“哦?子文兄有何高见,还请指教啊。”孔融被秦庆童这么一说,似乎觉得遇到高人了,不知道这个胡莱兄是什么来头,忽然眉头一皱,寻思着该不会曹操派来的奸细吧?故意试探他的?
“文举兄,奸细自然是可以利用的,具体如何利用,在下还没想到,等我想到了,再来告诉你,总之文举兄自然知道府里有奸细,便不能对曹操出言不逊了,要多讲曹操的好话,
表面上对他顺从,然后暗地里伺机逃跑,这样才好,毕竟文举兄现在担任少府一职,职务挺大,办起事来,也有很多便利,以后伺机逃走,根本不在话下的。”
秦庆童觉得只要孔融对曹操恭敬一些,曹操就会对孔融很好的,毕竟他可是孔子的二十世孙,谁不想巴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