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朝着声音方向看去,才发现竟然是那位先生。
有人怕先生得罪了官差老爷,就出声提醒。
“领头的那名官差我认识,是徐爷,办案十分在行,在这清河县里是个有名的捕快。”
“徐爷,小人姓张,当初您在三河镇办案的时候我们见过的。”
那人转头又对徐爷套着近乎。
只是领头的徐爷并未看他一眼,但却真的拿出令牌扔给许青山检查。
“嗖”
令牌飞出,破空而来,许青山毫不在意,轻巧的接了过去。
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真的仔细检查起来。
众人皆佩服这位先生的胆色,只是此举似乎惹怒了徐爷身后的几名官差,几人纷纷欲上前斥责一番,却被徐爷拦在身后。
令牌是铁做的,上面有个捕字,许青山不知道这是否真假,于是问着旁边的老先生道:
“老先生,您见多识广,可知这令牌是真是假?”
老先生却是极为淡定的将令牌接入手中,似乎根本不惧徐爷身后几双要吃人的眼睛。
同时也很快想明白了这位先生的顾虑,心中有些佩服这位先生胆大心细。
“先生,这令牌是真的!”
许青山有些纳闷,就算前世的官兵也没有这么快吧!难道真这么巧?
许青山将令牌一抛,正巧挂在了徐爷的佩刀上。
徐爷押着人犯直接离开。
许青山摸了摸下巴,这人有些冷淡呀,看样子是个雷厉风行的人。
“各位散了吧!”
许青山摆了摆衣袖。
没有了热闹,人群很快散去。
“敢问恩公大名?”
“许君山”
“君是君子的君,山是山水的山。”
许青山犹豫一会,只报了一个假名,报名之时,为了防止他误会,后面特意补充了一句。
等所有人都离去了,许青山伸了一个懒腰,脸色还有一些疲惫,正当打算离开之际,
“君山小友,如果哪天进了京城,可来沈家叙叙,老夫沈君宝,如果遇到麻烦,可持这枚令牌,让周围沈家之人帮忙。”
老人家从袖口拿出一枚刻有沈字的令牌,玉制的,入手还有一点余温。
许青山早就知道这老人不简单,只是没想到这人竟然是京城的人,只是自己近期都不打算去京城,要这令牌有什么用呢?
许青山刚要拒绝却被老人打断。
“君山小友,你先别急着拒绝,我沈家可不仅仅只有京城那一亩三分地,在这祁阳王朝里,许多地方都有沈家的家业,君山小友还是收好,万一可以帮到小友呢?”
许青山一听产业遍布整个王朝,看样子这个老先生是非富即贵啊。
许青山收回了伸出去的手道:
“那在下就却之不恭了!”
接着老先生看似有些幽怨实则有些高兴道:
“只可惜今晚我损失了几两银子哦。”
许青山有些吐槽,你家大业大会在乎这几两碎银子?
但表面依然安慰道:
“沈老先生,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得失之间自有天数,您又何必计较呢?”
“沈老先生,在下先行告辞了。”
溜了溜了,一个老人家幽怨的眼神你受得了?
桥边一家客栈,里面相比于来福客栈来说显得有些冷清。
“小二,先备一些酒菜来。”
“先生,您需要些什么?”
随着许青山刚开口,很快就有一名小二赶了过来,热情的招呼许青山上了楼。
“先来两斤牛肉,再来一条清江鱼和一只烧鸡,嗯,再来一些青菜,一碗米饭,再备一些酒水。”
“好嘞,先生,菜马上就上,您先稍微等一会儿。”
小二先将桌子擦干净,本来就已经擦过了的桌子并没有变得更干净。
“小二,不用再擦了,这桌子本就干净,你再擦不过是要擦掉客人心里的障碍而已,在下不在乎这些,便免去你辛苦了。”
隔壁一桌客人听了有些惊讶的抬了抬头。
小二先是一愣,然后有些感激的看着这位先生,能说出这番话定是能够体会自己辛劳之人。
“没事,小的已经习惯了。”
习惯了被人呼来喝去,习惯了不辞辛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