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鬼只是一只鬼尸而已,用你听得懂的话来讲就是鬼的傀儡,并非鬼的本体。”
“那只鬼是个鬼修,不是一般的鬼,刚刚我想追上去将他斩杀,但是被他逃了。
不过我发现他对于这一片区域很熟悉,你应该是被盯上了一段时间!”
许青山耐心的和他讲着,至于另一个问题他不知道要不要回答,因为他感觉真相有些残酷了。
“那他为什么要盯着我!”
高远军不解,为什么偏偏是他,他做错了什么?所以他再次问了出来。
“你……真想知道?”
高远军迎着那清澈的目光,第一次露出了坚定的目光。
“赤子之心!只因为你有一颗赤子之心!”
许青山掷地有声,仿佛不是猜测,仿佛那鬼修的一切打算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高远军有些沉默,为何偏偏是他,不是因为他做错了,而是因为他做对了,在恶的世界里是排挤善的。
善就是原罪!
这确实很讽刺,所以他才会沉默。
他是否能保持这份初心呢?明明知道自己的这份赤诚或许会给自己带来危险,他是否能始终如一呢?
“先生,明天我想带着我娘一起离开!”
高远军征询他的意见,如果先生不同意,那他就不会离开这里。
许青山点点头。
第二天,高远军雇来了一匹马车,本来是想要雇一辆牛车的,但是牛车太慢了,于是他一咬牙雇来了一辆马车。
他把母亲和先生请进了马车后就赶起马车来。
“先生,我们要去哪里?”
“先去城隍庙看看吧!”马车里面传来少年人的声音。
许久之后,阳和县城中,一辆马车缓缓行驶在街道中。
“听说这了吗,城西又闹命案了!王家不知道造了什么孽,一家三口全死光了,听说死相诡异,浑身干枯如柴……”
“唉,最近不知道为什么,命案频频发生,怕不是好兆头,城西是这样,城南也是如此!”
“谁说不是呢,光是命案现在已经发生了几十起了,死的一个比一个诡异,有人传言这不是人作的案子,而是……”
……
街边之人的议论让许青山心情有些沉重,这件事真的是自己能管的了的吗?
这一条条命案背后可是一只只鬼或者妖,实力有强有弱,到底如何他却是不知。
城隍庙中,许青山仔细观察这座神像,刚刚修建的,但里面没有住着城隍,却有微光在孕育着什么!
许青山不由想到当初张鸿书说的那件事,地狱里的恶鬼爬出了阴间,与众多鬼差在阴土之上发生了战斗。
看来这里的城隍应该是陨落在那次战斗中了。
而微光所孕育的应该就是下一任城隍了,城隍是依靠天地孕育而来的,香火越盛,孕育的就越快!
天地之间自有其道,鬼神修行与人不同,他们更多的是依靠天地赋予的本能来修行,吞食香火,铸就金身。
香火越是充足,实力越是强大。
而人间修士则需功法助人悟道,打破生命的极限于天地众生之中争渡。
二者最大区别在于一个是靠本能,一个是靠悟性。
接着他从须弥空间中拿出一块令牌,这是当初张鸿书送给他的,不知道有没有用。
将法力注入令牌中,令牌顿时悬浮在空中,接着那令牌化成一道灵光遁入虚空,引起阵阵涟漪。
可是不一会,令牌飞了回来,可通往城隍庙的生死门并没有打开。
看来这令牌只有在那清河县的城隍庙有用!
许青山暗暗猜测着。
不过虽然这枚令牌没有打开城隍庙的生死门,却也让他知道了这生死门的位置,于是他使用大法力没入虚空之中。
轰轰轰
虚空传来阵阵闷雷声,很快虚空之中一道无形之门大开,许青山见状一闪身跃入空中,只留下阵阵涟漪。
高远军看得惊叹不已,而旁边的庙祝有些疑惑:
刚刚进来三人的怎么现在只有两人了?难道我眼花看错了?
而另一边的许青山进入城隍庙以后,径直往城隍府邸走去。
一路上竟然没有见到半个鬼影!
“阳和县判官可在?”许青山试探着问了一句。
既然城隍不在,那此地权力最大的应该就是两位判官了。
“何方妖孽擅闯城隍庙!”
地牢处传来一声厉喝,声音有些带着一丝冷意和浓浓的疲倦。
很快许青山眼前多了一个魁梧的大汉,身高九尺,扛着一把巨斧,一脸凶神恶煞。
这人叫王松柏,是这阳和县的武判官,刚才在地牢里镇压着叛乱,突然,城隍庙外似乎有人想要进来。
当时不在意,毕竟城隍庙的门并不是那么好开的,不料来得竟是高手,竟然强行开了门。
“判官告罪,在下安平人士,这次前来是想看看这城隍庙出了什么事?”
接着他将自己这两天的遭遇说了出来。
王松柏松了口气,但仍然冷着脸解释。
由于地牢大部分妖魔都是靠城隍的封印的,如今城隍身故,封印破碎,大量妖魔冲出地牢,一时间凭着竟然镇压不住,被几只妖魔逃了出去。
“为何当初不直接将妖魔杀了而是将他们封印起来?”许青山觉得这做法有些奇怪,如果直接杀了不就是能够省去不少麻烦吗?
“你这厮懂什么?天地之间万物皆有法度,你们人间对于杀人犯还有秋后问斩一说,到了阴间也同样如此!”
王松柏瞪了他一眼,配合那张凶神恶煞的脸,让人胆寒。
许青山听后顿时明白了,鬼神天生地养,却一样有诸多限制,难得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