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子也便糊弄的过下去。
妻不成妻,母不成母。
沈婳慢慢挪了过去。
“谁说不是呢,上回严雄打累了歇下,严大爷才回去,我上回还撞见这老头抱着严嫂子,好生哄呢。眼下定然又跑的没影了。一条巷子里,再龌龊肮脏也低头不见抬头见,晦气的很。”
两人一句接着一句贬低。
沈婳从她们身边挪过。
“沈娘子,你去何处?”
沈婳微微一笑:“随便走走。”
“娘子。”
成妈妈连忙把人拦住。她也不劝,只是说。
“栗子和红薯冷却就不好吃了。”
沈婳失望的伸长脖子朝严家那个方向探,她看着王嫂在敲门。
“严兄弟,严兄弟。”
下一瞬她又觉着冷,连忙又缩了过去,只能故作冷贵高艳的往回走。
再度回杌子上坐下。
不多时。
“娘子,侯爷那边来了人。”
凝珠领着一张生面孔走来。
来的是即馨。
她比即清会来事,当下福了福身子:“沈娘子,小的奉爷的令给您送年礼了。”
“爷这些日子脱不开身,可也是极挂念娘子的。这不,特地寻了市面上难求的三副范承先生的字画。”
即馨笑:“小的也提前给娘子您拜年了。”
沈婳正费力的剥着栗子。一个没拿稳。骨肉饱满的栗子从手中脱落,又在地上滚了几圈。
闻言,她也没顾着去捡。只是仰头去看即馨。
她手上黑乎乎的,就连脸上也不知何时粘了碳灰。像只较劲的猫儿。
沈婳求知若渴:“范承先生是谁?”
即馨一愣。
沈婳维持笑容:“虽然我不认识,可很喜欢呢。”
即馨都要信了。
沈婳同她对视几眼,起身。
“你等等。”
说着,裹成球的她费力朝屋里去。走了几步又转过头来,再自然不过的抱住即馨怀里的匣子。像是不经意的问凝珠。
“外头那边如何了?”
“娘子,已没动静了。”
匣子不重,她抱着不算费力。沈婳若有所思的应了一声。回屋。
等她再出来后,匣子不见了,手里提着红喜袋。长长的系带挂在弯曲的食指上,随着她走路一晃一晃的。
沈婳在即馨跟前站定。
“我这边也没提前准备。”
“这是回礼。劳烦你交给恩公。”
即馨表情古怪。
若沈婳不说是回礼,她险些以为这是长辈包给爷的红封了。
“……是,小的定然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