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听您的,都听您的。”
感觉到自己头上,陆离的手掌已然移开,花子头目如释重负,连忙点头。
陆离却是瞥了一眼洞开的院落大门,摇头道:“这街坊四邻一直在看着,却不是一个说话的好地方。”
花子头目当即颤颤巍巍的站起来,指挥着手下的二三十号花子,将堵在门口之处看热闹的人群驱散。
而后又亲自将院门紧锁,这才谄笑着走到陆离面前,恭敬道:“爷,您看看,还满意不?”
“当事人还在地上躺着呢。”
陆离又看了一眼那花子兄妹三人中,那伤势最重的一个花子,也是其余二人口中的大哥。
估计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弟弟妹妹,在方才被殴打之时,他一直处在最上面,承受了最多的打击。
如今频频咳血,根本站不起来。
花子头目连忙呼唤道:“快,来两个人,将张三李四扶进屋里。”
“不许碰我大哥!”
在花子头目的呼唤下,立时有两三个花子走了过来。
但这个时候,那被保护的最好,基本上没有受什么伤的女花子却不乐意了。
她与那倒三角眼李四一起,搀扶着张三,让其站立起来,而后就这样站在陆离的身后,一步也不动。
在这个地方,他们能够相信的人,似乎只有陆离了。
陆离却也不介意,而是笑着对不戒和尚拱手道:“在下陆离,却不知大和尚法号?”
“法号?”
对陆离的问题,不戒和尚先是愣了愣神,旋即摇头道:“我最开始入佛门之时,是有人想要为我取什么劳什子法号的。
但洒家不受戒疤,不念佛经,整日里便是打拳狩猎,饮酒吃肉。
渐渐地,也就没有人叫我的法号了,而是以破戒僧称呼我。
但我却不这么认为,我不是破戒,我是从一开始,就没有守过戒律。
所以,洒家称呼自己为,不戒和尚。”
“好一个不戒和尚。”
陆离听了,望向身后的三人,抚掌笑道:“你们听到了吧,那慈云寺,我也听说过。
戒律森严,苦修佛法。
这样的寺庙,若是碰到了这么个不念佛经,饮酒吃肉的不戒和尚,怕是先要把他拿下,怎么可能还委托他来抓你们呢?”
在陆离的接连劝导之下,那兄妹三人终于敢探着头,仔细打量不戒和尚。
而后,不得不承认,陆离说的有道理。
慈云寺的和尚再怎么兽心,好歹卖相不错,若不然也不能哄骗的诸多贵人在慈云寺之中上香祈福。
而不戒和尚,是凶恶到在衙门门口转上一圈,就要被人抓去充当通缉凶犯,领取银钱的地步。
这两拨人,怎么看也不像是同道中人。
那女花子这才敢怯生生的开口道:“恩公勿怪,我们不是不愿意相信恩公。
实在是这件事牵扯甚大,不得不谨慎一些。”
“牵扯甚大?”
陆离笑着问道:“我倒要听听,到底有多大?”
女花子犹豫了一下,才轻轻的说道:“那慈云寺的僧人,强行兼并我们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