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大户人家没几多产业的,哪有都自己家人守着不动的,不都是亲戚自家大管事什么给管着呢,没事儿!
因此,赵文山一家进京的事就没差了。
除了他们,这趟跟着徐达骏一起进京的还有新芽。
之前新芽一直都留在宜阳府里,因为她跟童管家小女儿玩得好,又在新安坊宅子里住惯了,不想进京去,她想留在这里等师父回来接她。
但这次,徐茵茵特意让徐达骏带她进京去,便是因为不久前收到了柳如眉送来的信,信上说她们师姐弟刚刚报了师门之仇,正准备重建师门,徐茵茵当时就让人往利通钱庄那个印章的名下存了一大笔钱,给她师门重建用。
等她筹备好,便会进京一趟,到时候就正好接了新芽走。
这一行队伍庞大,浩浩荡荡的,等进了京,便已经是十月下旬了。
方白氏病已经好利索了,虽然不放心留在宜阳府的老伴,但为她身体着想,方从云和徐茵茵都不放心她这就回去,留了她就在京城过了年,等明年春暖花开后,再说回去的事。
是以,她也就安心留了下来,每天都能看着曾孙女,看着曾孙女见风长,一天一个样的,到十月里,每天在毛毯上挣扎着翻身抬头的,可是活泼得很,看得她真是心都软成了一滩水,欢喜得很。
徐达骏和赵文山他们抵京的这天,徐茵茵和方从云特意带着女儿回了忠毅伯府,等他们进了府,两厢热热闹闹的寒暄起来。
徐达骏是在徐茵茵生产后看过外甥女一眼就赶着回宜阳府的,满月的时候他都没在,这几个月不见,见外甥女白白胖胖的,跟当时那皱巴巴的小模样可大大的不同了,他当即抱在手里来逗着,觉得外甥女实在可爱,便忍不住来了个举高高。
吓得一旁的徐春山立马就拍了他一巴掌,“你可当心点!别把我外孙女摔咯!”
说罢就一把将人给捞了过来,嘴里还嘀咕道:“你哪会抱人啊,走开走开。”
说罢,抱着小宝贝外孙女哄着逗着的样子,真是看得徐达骏连连摇头,他忍不住跟徐茵茵吐槽,“搁你这儿我就跟捡的似的了,怎么到外孙女这里我还跟捡的一样?”
这话听得徐老头可心疼死了,赶紧招手让宝贝孙子过去,看着他不住的点头道:“我家六郎就是能耐呢!打小爷爷就知道你是读书的料,现果不其然吧,你可是正儿八经的举人老爷了啊!真给爷爷长脸!”
徐达骏嘿嘿的笑着,被徐老头几个围着的连环夸,夸的都不好意思了。
突然,想到什么,连忙回头望向身后,花厅里一相聚,人太多了,乱糟糟的一团,都没顾上别人。
徐达骏赶紧大步过去,将安静站在门边的人给拉了过来,“爷爷,你看这是谁?”
“谁啊?”徐老头看着面前这少年,越看越觉得眼熟,但就是想不起来是谁。
那少年却已经道:“老爷子,我是关山!长宁府永清县的关山!”
“关山?”徐老头顿时想了起来,“你是关山?哎呀,几年不见,这几年你过得好不好?”
徐达骏接话道:“爷爷,关山今科跟我一同参加的乡试呢!他也中了举人了!”
徐老头一听,不由拍拍关山的肩膀,不住的点头,“行啊!关山,我就知道,你也是个有大出息的!”
徐家其他人一听关山,便都围了过来,对着关山看了又看的,实在是没认出来,眼前这个眉清目秀身量修长的少年就是当年那个逃荒路上同行过一程的关山。
不说他们了,就是关山,也没想到,几年不见,当年逃荒路上遇到的徐家人,竟有这么大的变化。
可真是世事变幻,难以预料。
不过大家再度重逢,皆都是过得十分好的,这便是最好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