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后。
苏阳端坐于蒲团之前,对着面前罗列的灵位拜了又拜。
受人传承,他日有机会,自己定然报答。
“不知这源始仙宗和大槐门又有什么关联?”
心中隐约间有一种预感。
他缓缓地走出石门,回首再望了一眼门上的天字。
不知为何,这三道石门却是人排在第二位的顺序。
莫非是人在地下,显得不吉利?
苏阳心中浮现出这个朴实的想法,逗得自己一笑。
眼下自己修为已飙升到三千年,心情自然变得愉悦不少。
刻着人字的石门被缓缓地推开。
与之前的那一间不同,映入眼帘的是淡雅的一间小屋。
案几妆台,绫罗锦被,似是时时打扫,不染尘埃。
“难道还有人居住?”
苏阳心下有些好奇,他坐在椅子上,稍事休息。
然后视线缓缓地在房中打量。
从布局上来看,这房间似是女子所住,单看其床被与其装饰格调的差异,似乎住了还不止一代人。
苏阳的目光落在的案几上的一叠整齐的泛黄的故纸堆里。
一张残缺的白纸上,画着一位母亲带着两名女童,看其稚嫩的笔触,似是稚子所画,不过有些地方已颇具神态,尤其是那其间稍矮的女童的眼睛,刻画得天真无邪。
苏阳往后一页页翻着。
大多是些涂鸦,有的还有些残缺,可见已然有些年份了。
直到看见一张大红色的纸。
上书:“兹有姐妹情谊深,各选佳婿定良辰,吉时定在六月六,张灯结彩贺满门。”
纸张似乎被揉皱了又重新展开,后面有被修改过的痕迹。
显然有人对这贺词不甚满意。
苏阳瞥见了新娘子的姓名。
一人名叫佘银花,一人名作罗黛金。
“门主?”苏阳惊讶得张了张嘴吧。
之前宝童宣旨之时,自己已有耳闻,门主的名字正是佘银花。
即使如此,那另一人必是金花姥姥无疑了。
不及细想,手上纸张不由自主地翻过。
往后不知是否因为心智不似从前,又或者婚后遐迩。
留下的记录少了许多,只有一些人情琐事的记录、
直到翻见一张手札。
苏阳见其格式,似是一张病案,但却并没有开方,只是潦潦草草地写着几段。
“今日门主染恙,急召二婿侍疾,余欲止,不速,二婿殁,主亦在旦夕,其病之怪,余查门传古书,似为厄难……”
写到此处,苏阳看见其字迹越来越扭曲,直到最后的一大片空白处,沾了许多墨点。
仔细端详,偶有几滴,似是鲜血。
看来这名医者也死了。
苏阳看着病案的内容,心头微微有些压抑。
不难看出,前任门主似乎突然沾染上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情急之下,她自然是求助于门中实力最强的二人,也就是自己的两名女婿。
怎料反而害得二人身死,连同前来诊病的医者也落了难,连一张病案都没有写完。
“怪不得那华长老医术这般不堪,许是在这里就断了传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