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爱卿平身,今日国家危难,还要请众位肱骨鼎力相助。”
话音未落,一个铿锵有力的声音吸引了朱由校的注意。
“太子殿下,先皇驾崩,国不可一日无君,微臣听闻殿下在乾清宫被挟持,不得外出,特地前来护送殿下登基,早定国是。”
朱由校闻言看向他,脑海里也有了这人印象,就是被先皇誉为“此真忠君”的杨涟。
他想了想,刚想答复,李选侍却先喊道:
“杨涟,先皇刚驾崩,太子年幼,你们就这么急忙前来拥立太子,是不是想谋取拥立之功,本宫奉先皇遗命,抚养太子。真当本宫死了吗?”
杨涟早就对李选侍不满,立刻大声呵斥道:
“先皇驾崩,本就该拥立太子登基,难道选侍娘娘还有二心,我们刚才进宫时,刚至乾清门,便有内宦持梃拦路,不许入内,说是奉选侍之命。不知选侍是何用意,是不是欲行吕后之事。”
李选侍怎么可能说得过杨涟,她原本所依仗的就是先皇朱常洛的喜爱和历史上朱由校的懦弱。但现在朱常洛已死,她唯一的寄托就是朱由校还是像以前那样懦弱了。
她不由得望向朱由校道:
“先帝尸骨未寒,杨涟等人便诬陷本宫,太子可别听信这些人的谗言,快到本宫这边来。”
可朱由校怎可如他意,以前为了不被暴露,谨小慎微,遵循历史。但现在到了自己马上登基的关键点,自然是不装了,万不可如李选侍意。
他回头望向李选侍说道:
“记得生母在世时,时常告诫吾,她虽地位在选侍之上,但没有选侍这么受先皇宠爱,因为要吾时与选侍多亲近常。
去年生母突然去世,吾谨记母亲教诲,对选侍言听计从,乃至先皇驾崩至今,吾未尽孝道,仍未在先皇灵位前跪拜守灵。”
李选侍听到后,瞬间手脚冰凉,她如何不知朱由校的生母是被她殴打凌辱至死,他没想到朱由校藏得这么深,之前都未有表示,居然在此时发难。
现在又说她不允许其为先皇守灵,古代人最重孝道,这么一说更是把她拉下了道德高地,让她如何自处。
一番思量已让她思维混乱,心里只有一个心思,不能让朱由校走,必须控制他,只要控制住,自己就可以凭借他成为皇太后。
“太子,本宫只是想你伤心过度,想让你静养再去守灵,并没有不让之举,切莫随意听信大臣之言,魏朝,赶紧把太子请过来,不要让他被奸臣蛊惑。”
这个魏朝原本也是先皇朱常洛的亲信太监,只是他现在依附于李选侍,闻言便跟几个太监过来准备请太子过去。
朱由校身边的王安见状,赶紧示意身边的亲信太监把朱由校保护住,但朱由校示意不用,他看着朝自己走来的魏朝。
等他走到自己面前,开口说道:
“太子爷,选侍娘娘也是怕您收奸臣蛊惑,您先跟选侍娘娘回宫中商议,现在关键时刻,不可亲下决断呀。”
谁想他刚说完,朱由校直接一巴掌扇了过去。
“混账东西,吾可是神宗皇帝亲自册封的皇长孙,先皇嫡长子,谁忠谁奸吾分辨不出来吗?还用你来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