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毕竟,这种事不能有半点闪失,否则,扶苏死了,他也会跟着完蛋。
正在他屏住呼吸,等待扶苏吃下鹿肉时,却又被人打断:“公子!”
一个穿着皮甲的男人走了进来。
这人是贺军候,此刻一脸凝重的走到扶苏身边,与他耳语片刻。
那块鹿肉,又一次丢在了桌子上。
苏鳅彻底放弃了挣扎,拿起酒盏郁闷的喝了起来。
今晚,怕是没机会了。
扶苏这头,听贺军候说了些什么以后,脸色微微一沉,瞥一眼马恒:“马郡守,今天实在太晚了,我看就到这吧。”
“公子,这酒还没喝尽兴呢,要不然再留会?”
“不了,本公子累了。”
扶苏扫兴的摆摆手:“等我彻底安顿下来,叨扰马郡守的时候还多着呢,到时候我一定备下上好的美酒,咱们再把酒言欢。”
“那下官送送公子。”
一大群官员,还有各家族族长前呼后拥,把扶苏送出门口。
马车前,扶苏丢下了那个陪他吃饭的美人。
在众人的注视下,他只叫着贺军候上车,而后,马车扬长而去。
马恒略显失落,瞧着扶苏的态度,似乎对今天这顿饭不太满意呀。
还是说,对自己挑选的美人不感兴趣?
他瞧一眼那个被扶苏扔下的美人,想要发火,却又不知该骂些什么。
再数一数,好像少了两个。
马车慢悠悠向着城东行去。
那里有一座很大的府宅,曾是平阳君的宅院,不过已经空了很久,扶苏北上的消息传至上郡以后,马恒便命人把这座宅院收拾出来。
主要宅院够大,符合公子的身份。
贺军候之所以缺席,也是忙着处理这事。
随同公子扶苏北上有千余人,其中包括家奴,仆人,府兵还有随从,这些人都需要安顿。
公子晚上去赴约,却不能让大家伙挨饿,所以这些冗杂的事物,贺军候一力挑起,倒也没什么怨言。
直到……
他在去往酒楼的路上,无意间发现胡同里,布下了百余人的刀斧手。
四周,静得可怕。
他突然意识到,今晚有人要对扶苏不利,所以他急匆匆闯了进去,耳语一番,叫走了扶苏。
此刻,扶苏一脸阴沉:“你确定,那些人的装扮,都是上郡的属军吗?”
“公子,属下从军多年,这些人是什么出身,属下一眼就能看出。”
“干他娘,老子毕竟是皇子,哪个不开眼的东西,敢对我下手?”扶苏用力狠狠敲在车厢上。
车外,老谭尖着嗓子冷笑道:“公子,不是老奴多嘴,这咸阳城里,盼着公子出事的大有人在,甚至,有些人为了这太子之位,铤而走险向您下手也理所当然。”
“咱家觉得,上郡不比咸阳,这马郡守,褚郡丞,苏郡尉也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还有那几个大家族,究竟心向着谁,还不可猜呢,公子您可要多留个心眼才好,别上了他们的道。”
说着,老谭又怪诞的“咦”了一声。
“赵康,你个挨千刀的,居然敢背着公子偷带女人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