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见识了老怪残忍对待那些门人弟子的手段,将一个人骨头全弄碎,还是个女子,这何其残忍,当时既惊且怒。
但形势陡变,舞婵儿的手段让让她对那大雍太子忌惮不已,自然希望身边能有个帮手。
所以刻意点明了现任赵国皇帝兄弟的身份。
这女子连赵兵的尸体都肯留,这样的身份,不会直接就杀了吧。
正在她求情时,不远处传出一道凄厉的声音:
“大人,草民是沧州山铁枪门门主幕雄,这恶贼手段残忍戕害我铁枪弟子十余,并将唯一的女弟子全身骨头震碎,手段残忍至极,求大人将此贼枭首以报此血仇,草民无以为报,愿做牛做马报大人大恩!!!”
幕雄泣血求告,想叩头却不能,身体依然一动不能动。
铁烈也双眸迸泪,两道血印挂在眼角极为凄厉,他也求告道:
“大人,小人是沧州山铁刀门门主,弟子被这恶贼杀害,求大人为小人做主啊!!!”
两人的声音让老怪既惊又怕,还要说话顿觉脑袋一沉,显然是站在头上的碧罗仙子给自己的警告,只好闭嘴,心中惊悸恐慌。
他自小遭磨难和许多非人对待,否则也不至于以相国兄弟的身份却是一个阉人,因此心理多有变态,对他人极其残忍,但轮到自己,却也是战战的只觉得小腹抽搐。
舞婵儿瞧了那边一眼,慢慢地走上前去,低头看了幕雄和铁烈一眼,从两人身上的装扮移到血腥的弟子现场。
开口道:
“沧州山?”
幕雄铁烈俱都点头。
在两人身上拍了下,两人都是恢复了行动能力,舞婵儿的声音淡淡传出:
“沧州山是我大雍国土,赵兵侵我大雍已尽诛……”
淡淡的话语中,赵曼缨升起不妙之感,正在这时,舞婵儿的问话传来:
“他叫什么?”
赵曼缨立即意识到在问谁,回道:“赵震。”
哦了一声,舞婵儿道:
“赵震越境杀我大雍之人,还这般死法,穿他琵琶骨,洞穿肝脾肾。”
“是!”
下一刻,赵震神情惊恐,还来不及求饶,数道寒光浮现,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清冷入骨。
连续数道惨叫皆出自赵震之口,就见他的背部插着三病长剑,正随着他身体的剧烈抖动而剧烈颤动。
但事情还没完,这一行人一路而行,显然没带那残酷刑具。
就见赵震被踢起,直挺站立,并非软剑,而是两柄金刚长剑代替刑具从他琵琶骨洞穿而过,赵震剧烈惨嘶,整个人如同筛子一般颤抖,面色已经青紫,脸部肌肉已经痛苦到扭曲狰狞,如同恶鬼。
望着幕雄和铁烈仇恨但不满意的目光,舞婵儿淡然道:
“出来行走江湖,学艺不精就要做好这般准备,我罚他不是因为他恃强凌弱,而是他来到大雍地界却不心怀敬畏,他对我大雍国土,大雍子民没有丝毫觉悟,但你们也别想我替你们报仇。”
“若人人都是如此,我大雍武林谈何强盛?”
漠然声中,舞婵儿走到几乎瘫成饼的涂小曼身旁,蹲下身去打量片刻不由啧啧两声。
将涂小曼翻了个身,这才看到面容清秀,娇艳如花,只是,却带着痛苦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