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
“胡来,简直胡来。”
“这小子莫非是穷疯了,就算侥幸让他捱了三拳不死,那也与华阴七剑结下了梁子,只怕在整个渭南府都无法生存下去了。”
“不可能,绝对一拳都捱不住,更莫说三拳了,老夫曾亲眼看过被悉大炮所杀之人,皆是肠穿肚烂,那力道怕是一头牛也能直接打死。”年长老者满脸的自信,他吃的盐比在座的年青人吃的饭都要多。
“喂,沈少已经开了盘口,一比十的赔率,只要这胡来不死,就赔十倍的钱,敢不敢下注。”
“沈少这是想钱想疯了吧。妈的,说不定这小子命硬只是残废呢,我赌一百两。”
“妈的,沈万山这小子处处跟我对着干,他买死,我就买重残一千两,输了就当喂狗,赢了就让沈万山这孙子赔成狗。”
一会功夫,沈万山的宴桌上就堆了一叠银票,怕有上万两。
商人的赌性最重,有时候输赢并不在你多会经营,也许就是你押对一局而已。
“三拳?”
申正初这个老狐狸算是遇到对手了,完全捉摸不透胡来的套路,所谓一物降一物,申正初被胡来降的死死的,面对胡来嚣张的言行,他竟愣了一下。
“申叔,这胡来我认识,我空手可以打他十个。”史名尘凑到申正初的耳边轻声说道。
老狐狸申正初脸上的表情没有半点波动,依旧作发愣状,接着抬头对胡来轻声道:“如你所愿”,那表情仿佛看着一个死人,在他眼里胡来已经是一个死人。
悉大炮早就迫不及待了,这些年隐姓埋名,用这悉风华这种文质彬彬的名字,扮华阴七剑这种仗剑江湖的侠客,他早就厌倦了,如今又变回悉大炮,顿时觉得浑身舒坦。
他甚至还有一点感谢胡来,所以他决定第一拳就要用尽全力,把胡来揍个稀烂来报答他。
“滚。”
孟海山并没有挡悉大炮的路,悉大炮走过的时候,却是对着他一声大吼,他看不起这种怕死的懦夫。孟海山并不怕死,他本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来的,但是一旦真的死亡降临的时候,人就会本能地排斥死亡,这是人性。
“小子,你准备一下吧。”悉大炮走到胡来跟前。
胡来却是看都没看他一眼,负手而立,大放空门。
“小子,你知道虎炮拳为什么要叫虎炮拳吗,因为谁若是被我这拳轰中,就和被大炮轰中是一个效果,这些年我隐姓埋名,很久没用过这一招了,真是怀念肠子的味道呢。”邪恶的笑容挤上了悉大炮的脸,仿佛一个变~态杀人狂魔。
悉大炮在距离胡来两尺的地方站定、下蹲,扎了个标准的马步,左手护在裆前,右手从身后一直抡到身前,再由身前抡到身后,运起他师门的独门功法,气海丹田处澎湃的内力像被驱逐一样地疾速压缩在右手的经脉中,所有可见的血管根根爆涨,抡到第三圈的时候,如炮弹一样的朝着胡来的小腹轰出。
悉大炮毫无保留,全力一击。
“啊。”席间的一些妇人、小孩都用手蒙住了眼睛,却又忍不住要从指缝中偷看。
“死、死、死……”一些爱好刺激的人则像观看生死决斗一样,盼着胡来直接被轰杀成渣。
“别死、残废就好……别死、残废就好……别死、残废就好……”买了胡来不死的人则盼着胡来残废,能够撑到沈万山赔钱就够了。
“名尘……”林希兰直接靠进了史名尘的怀里,蒙住了眼睛。
“宁秋,是爹没用……”孟海山闭上了眼睛。
……
“轰。”
悉大炮嘴角露出微笑,但是随即笑容就定格了,他印象中的那种满手湿漉漉的感觉并没有出现,相反却像是轰在一朵软绵绵的棉花糖上一样,数百斤的力道被轻易地化解掉了。
胡来连动没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