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了我的场,还敢大摇大摆的露面,你们三个真是够胆!”
“不过我倒想知道,你们三个究竟能有多硬气,来人,把他们给我带走!”
大手一扬,头马俊无视了挡在前面的李文航,直接喊自己手下的兄弟抓人。
或许对头马俊来言,李文航这个承蒙父辈余荫的和义安太子爷,根本就不配做他的对手。
所以从始至终,他都没有半点想要和李文航交流的意思,仿佛已经默认了李文航在他面前,什么都做不了。
只可惜,世上很多事情,都不是头马俊怎么想,便是怎么样。
“嘭!”
枪声炸起,子弹不偏不倚的射在头马俊手下的小弟身前,强烈的威胁意味,已是浓的不能再浓。
楼梯的拐角处,带着口罩棒球帽,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细威,双手举枪,漠然开口。
“谁往前我就打死谁。”
没有过分的怒吼强调,开枪打死人这种事在细威口中,就好像呼吸吃饭一样理所当然。
头马俊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因为从刚刚现身的细威身上,他嗅到了股熟悉的味道。
“难怪你胆子大到敢主动出击,砸我的场,原来是三叔伯派人撑你。”
虽然嘴上在和李文航说话,但头马俊的目光却牢牢锁死在细威身上。
“怕了啊?”李文航没否认叔伯辈们的支持,而是饶有兴致的反问道。
“怕你个蛋散咩?”头马俊怒极反笑,“我这人最不钟意有人同我讲笑啦。”
话音落,头马俊手下的小弟们再次围了上来,望着面前狭窄的楼梯口,蠢蠢欲动……
李文航推了下眼镜,面带笑意:“好巧,我也不钟意有人同我讲笑。”
“嘭,嘭!!”
两声枪响,站在最前面的小弟,身上顿时飙出血花。
“我干你老母!”
“喂,别冲动啊,先救人!”
这突如其来的枪击,顿时让头马俊的手下方寸大乱。
一阵手忙脚乱后,终于有人把受伤的拖到后面,检查伤势。
而原本在外面守着的小弟,此时也按耐不住,纷纷挤在了大门口,有家伙式的,已默默将手伸入怀中。
李文航并没有因门外凑上来的人分心,而是从怀中掏出华强带回的那包粉末,拎在指尖晃了晃。
“从你场子里搜出来的,头马俊。”
当看到那包粉末时,头马俊的神色虽仍旧维持着镇定,但剧烈收缩的瞳孔,却仍难掩心中的惊愕。
终于,他改变了视线,将目光牢牢盯着李文航的脸,第一次的,直视着这位和义安的太子爷。
“上午你同叔伯辈们讲想坐龙头位时说过吧,社团里的规矩都烂透了,尤其是我老豆定下不能碰粉仔,叫你们这些做小弟的都没钱赚,我当时就在想,你这么急着想坐上龙头位,是不是跟粉仔有关,所以就叫人稍稍查了下。”
在头马俊咄咄逼人的注视中,李文航从楼梯上走下,来到他身前。
“还是太心急了啊,做事又不够谨慎,这么毛毛躁躁的,怎么叫叔伯们放心把社团交给你?头马俊。”
望着面前呼吸愈发粗重的头马俊,李文航笑着拉起了他的手,将他的手掌摊开,同时压低了自己的声音。
“规矩,就是规矩,你既然碰了粉仔,就一定要死。”
“不过看在你好歹也替社团效力这么些年的份上,我就不叫人放黑枪了,我会给你个机会,让你风风光光的站着死,不用谢我啊,我是要接龙头位的嘛,照顾社团内的兄弟手足们,是我分内事来的。”
将那包粉末塞进头马俊掌心,帮他攥紧了拳,李文航这才退开半步,重新拔高了音量。
“后天晚上九点,我在建德球场约了场球,还叫三叔伯请了社团的其他大底来观赛,记得准时来,别迟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