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因为失手在擂台上打死人,我哪里会被搞到要穿越才有活路啊……”
静。
诺大的球场,鸦雀无声,如凌晨的墓地般寂静。
就连原本打斗正酣的华强和光头勇众人,都已不约而同通的停了手。
半晌过后,尚文龙率先站起,紧握着双拳,身体因兴奋而发抖。
“我叼你老母,咱们和义安的新龙头,有够劲!”
必须找个机会同航少打一次!
不管社团里谁来劝,五叔伯都不行!
难以扼制的战意就如同焚身大火,让尚文龙浑身上下的每个毛孔都如同有蚂蚁在爬!
虽然他常把全港唯二的双花红棍挂在嘴边,但对于究竟做到什么程度才算双花红棍,他却一直没有明确认知。
反正在他想来,既然是红棍,总归是要够能打才行。
而在今天,尚文龙方才第一次对够能打三个字,有了无比清晰的认知。
“航仔,做的不错!”
在尚文龙起身过后,汽水荣也站了起来,大声的鼓掌叫好,而其他的社团大底们也纷纷随之起身喊好。
“由航少来坐咱们和义安的新龙头,实至名归!”
“以后有航少在,我看全港还有哪个不长眼的,敢叫咱们和义安是夕阳社团!”
“没错,有航少坐龙头,咱们和义安迟早打出元朗,夺回荃湾,踩进油尖旺,重振字头!”
虽然这些和义安大底们私下各怀心思,但在此刻,口号却是出奇的统一。
只是对于他们的高呼的呐喊提议,李文航着实是没什么兴趣。
都八几年了,还想着靠当矮骡子做大做强?
真当他和头马俊一样蠢啊,这种时候,肯定趁早洗白上岸才是王道啦!
“头马俊违背社团规矩,私自走货,已经按照家法处理,头马俊手下的人,社团可以暂且既往不咎,但谁要是再动歪心思,想学头马俊走货赚钱,这就是你们以后的下场!现在,都散了吧。”
甩了两句讲规矩道理的场面话,李文航驱散众人。
而以光头勇为首的头马俊旧部们,在听到既往不咎四个字后,也纷纷耷拉着脑袋离开。
至于日后他们还会不会继续留在和义安,那就要看他们是不是真的问心无愧,心底不虚了。
没理会这些落寞的丧家犬,李文航回到了观赛席,冲起身相迎的两位叔伯拱了拱手。
“多谢叔伯们赏光,希望今天这场球赛,没叫两位叔伯失望。”
“哈哈哈,想到和义安以后有航仔你做龙头我兴奋都来不及,又怎么会失望。”
汽水荣大笑着和李文航拥抱一下,随后压低声音,小声的问了一句。
“航仔,方才摆大龙凤吓唬头马俊的这些人你从哪叫来的,我都不知咱们和义安几时又开了山门招人。”
“五叔伯讲笑啦,我这才刚回港几天,还都没来得及在社团里扎职,又哪有时间开山门啊。”
“那他们……”汽水荣望向球场外渐渐散去的人群,疑惑道。
“八十港币一天的群演来着,我当时讲叫他们来拍古惑仔,站几个钟就有港纸拿,他们都笑的合不拢嘴。”
望着面前满脸笑的李文航,汽水荣却突然脊背发寒,胳膊上起了层鸡皮疙瘩。
难怪明明这么多人,李文航却还要搞什么“公平对决”,难怪那些人从始至终都站在球场外,不曾逾越一步。
用几千块的港纸,吓的头马俊放弃了最擅长的大龙凤……
果真就跟航仔方才讲的一样,不论是比食脑,还是比搏拳,阿俊都差得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