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花手扶着门框,站在外面,满脸不解。
靓妖隗撑着马桶边缘,连连摆手。
“总之这件事你不要再讲,航哥会替我们处理好的,还有啊,回去后告诉手下的兄弟,以后航哥讲的就是我的意思,谁都不可以同他呛声,明不明白!”
“知道了,隗姐。”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靓妖隗松了口气。
这次,他是真的很害怕。
他怕自己手下哪个不开眼的王八蛋,惹了航哥,航哥回头也会向对付大浦黑和和联胜一样,把自己一段段分开,装进盒子,再挨个送给自己的手下……
呕!
想到这,靓妖隗忍不住,又吐了出来。
……
当天下午,阿乐以和联胜话事人的名义,紧急召开了会议。
大浦东的莞仔、荃湾的大D、青衣的鱼头标、长沙湾的火牛、北角的衰狗……
几乎所有叫的上号的揸fit人,此刻全都齐聚一堂。
望着每个人脸上皆格外凝重的表情,阿乐就知道,他们多半也和大D一样,接到了李文航代表和义安,送出独特的“礼物”。
见屋内气氛格外沉闷,阿乐率先开口,打破了寂静。
“和义安的事,你们都有听说,怎么想的,都讲讲先吧。”
话音落,东莞仔第一个拍桌,怒声道:“没的讲,我大佬不能白死,这笔账一定要同和义安的扑街算到底,必须打到港岛没他们这支旗为止!”
“打?你又不是没打过,被人家斩的满身血,还拿什么同人家打?”鱼头标漫不经心的嗤笑道。
“鱼头标,你生意做的大,平常都是社团替你挡雨,既然东莞仔不行,不如就派你的人去做,大不了事成以后,元朗这块地,就留着给你散货嘛。”
“高佬,你讲笑啊?和义安摆明就是想咬死出头鸟,我做粉仔生意,本来就是把脑袋别在裤带上,再主动去惹新仇家,你是怕我死的不够快咩?”
“大家都是替社团做事的,没道理推三阻四吧。”
“那我叫你去,你去不去啊?”
“你老母,现在是讲你的事啊,少往我身上淋屎!”
“你都知是屎来的,还想叫我去出头鸟,扑街啊你!”
眼见高佬和鱼头标吵的越来越大声,阿乐赶忙拍了下桌子。
“吵咩啊?现在是我们和联胜的招牌落灰啊,各个都逃不掉的!”
高佬和鱼头标对视一眼,皆轻哼着撇过头,不看彼此。
阿乐皱起眉头,目光依次从众人脸上扫了过去。
无一例外,但凡被他看到的揸fit人,全都低下了头,就连火牛也不例外。
出来混,尤其是混到他们这份上,不到万不得已,没人喜欢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开玩笑,和义安摆明了就是要找人同归于尽,这种节骨眼上,嫌命长的傻哔才会主动跳出来揽这种差事。
“要不,抽生死签,叫人做掉李文航?”
沉默了半晌后,接替了官仔森位置的吉米仔提议道。
“这个办法好啊,各家堂口回去后就叫人抽生死签,多找些枪手来,那个衰仔一定死的。”火牛立马附和,反正大家都是派枪手,没那么容易被报复。
而就在此时,一直未开口的北角衰狗,却忽然冷笑道:“照我讲,枪手要派出去,打仔也不能少,不如每家喊五十人出来,一同踩进元朗,那个和义安龙头就算再有种,也没法同时报复我们这么多人。”
北角,这可曾是邓伯的地盘,如今衰狗开口,其中未尝没有邓伯的意思。
也对啊,明明只需要派枪手就能搞定,却还要“多此一举”的派人大张旗鼓踩进元朗,擦亮和联胜的招牌,这种事,也就只有邓伯会想做了。
阿乐心中快速过了遍,觉得没什么问题,直接顺势拍板。
“就按衰狗讲的,枪手打仔都要派,你们回去各自安排,枪手先行动,三天后,我们就联手进元朗,拔掉和义安的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