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拼命努力，却还是摸不到门道的时候，陆欢便推出了新品——融洽的渐变紫风铃草。

对，其实他最早看上的是这东西，买一束放到公司里，整个公司融洽起来之后，同事相处怎么都会更好，然后也可以教他更多……

但是他马上又否定了这个想法。

事实上，这个世界也并不全都是坏人，公司的同事们也并不都在排挤他。在和他熟了之后，也大都认可了这个虽然脾气不是很好，能力也不算很大，却背着重担一直拼命的青年，时不时地，也有人开始慢慢教他，那些看他不顺眼的也不再处处没事为难他……或许也是因为时不时会带一支紫苜蓿的关系，但是确实，在公司里呆着并不算难受。

所以，这么贵又受益不大的花，还是不买了吧。

然后，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听到了他内心的呼唤，陆欢在前天宣布自己休息之后，又发布了新品信息——增加人缘的凤眼莲。

他几乎是第一时间，发出了“预定”两个字，抢到了第一朵凤眼莲。而且看得出来，群里也有跟他一样渴望改善人际关系的，在他后面立刻就发了三个字“我要了”。

但愿，这花别让他失望了吧……对了，今天可是要跑好几处地方，要拉几个项目呢。

钱营忽然感到自己心里满是期待，甚至已经暗暗发誓，如果可能，要记下自己这几天的言行举止，不，记下这几天发生的一切，好研究一下，自己人缘好起来的这几天都发生了什么事情，然后自己是怎么做的，等以后没了这凤眼莲，也可以试着靠自己的力量去拼一拼。

加油吧，钱营！燃烧中二青年，哦不，中二中年之魂！

然而说是这么说，钱营还是差点就要怀疑这花没作用。

下午去跑业务的时候，正好看到其他竞争公司的业务员从客户那里走出来，客户似乎对那个业务员很满意，两个人握手的时候，还夸赞了对方的专业，以及对方公司诚恳的合作态度。那一瞬间，钱营就感觉这一个业务，没戏了。

他无法抑制心里的压抑想法，几乎是带着一脸僵硬的表情走进了客户的公司。坐下来之后，面对对方一连串连珠炮式的发问，他只能中规中矩地回答，价格已经是我们公司所能给出的最低价格，而且是附带后续服务的；品质绝对是可以保证的，一分钱一分货，各种档次的价格有各种档次的品质，按照需求来选择型号；供货量和出货时间看厂商，三天才能出的货不可能承诺两天出的，偷工减料都不可能两天出的，出了也还是要加急运，运费不可能一成不变，就算是长期合作，公司也只能给最大让利……

看着对方似乎有些失望的表情，钱营瞬间觉得自己搞砸了。

然而，在说无可说，互相告别之后，对方居然来了一句：“这样吧，您说的很切实，各种费用增减都清清楚楚，我们急用的一批就先从您这里定，希望贵公司和您一样诚恳实际，不要瞎吹。”

……就这么成了？明明自己是那么笨嘴拙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