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岁从乡村打入锦州城,气得教书先生半死,揍得一众鱼肉百姓、调戏良家妇女的纨绔子弟哭爹喊娘;
十岁进入上阴学宫,六年间,什么荀平,谢飞鱼,元本溪等等,他没坑过没揍过。
公孙幽自称上阴学宫历来讲道理天下第一,从来都是以理服人,嘴讲不了拳头讲,六年来无往而不利,连姓王的臭棋篓子都被他按在棋盘上讲了一半个时辰道理,深深告诉了他,什么叫“落子无悔”。
最后自称大国手的姓王的稷下先生,花了重金,才封了公孙幽的口,不然一世英名,将毁于一旦。
无论是荀平、元本溪,还是有点武力值的谢飞鱼都对公孙幽讲道理的本事赞叹不已,谁没吃过“公孙铁拳”的苦。
谁就不知道上阴学宫“公孙流氓”有多无耻,道理不够拳头来凑,用公孙幽本人的话来说,讲赢道理其实很简单,只要你能开口,别人开不了口,你说什么都有道理。
这就是公孙幽离开上阴学宫的时候,除了自己的师兄黄三甲陪公孙幽喝了一顿酒,算是践行,其他人不见踪影的原因之一。
“中原九国,其实没啥可说的,算来算去,也不过那么几十个,还小半都在西楚。
离阳王朝,刀客姜白石,顾剑棠的师傅,顾家已经开始为这位顾家麒麟儿造势了,你来离阳,应该听说过;
离阳皇宫看门犬,南阳柳家剑客柳蒿师,天象境界,不是纯粹剑客,倒像是一个刺客;
一个叫杨太岁的和尚,前几年刚入太安城,已经小有名气,看样子是想找机会进入庙堂;
还有一位看起来平平无奇的皇子身边的小太监,好像天赋也不错。
当然还有我,陆地神仙不敢说,未来一个天象,还是很有希望的。”
最后公孙幽指着自己,颇为得意地说道,两位仙子闻言,眉头微皱,却没有反驳,仿佛默认了这么一个事实。
“切!”
徐骁在旁边不屑撇撇嘴。
公孙幽对他忍不可忍,怎么那儿都有他,正想起身给他一顿暴揍。
“继续!”
吴素淡淡开口道,赵玉台也不由看徐骁这个兵油子顺眼了许多。
公孙幽一看,那还不知道自己颇为自信的一幕,让两位仙子心情颇为不爽,咬牙切齿咽下想揍狗皮膏药徐骁的冲动。
“说说西楚,你们吴家剑冢,不必多说,你比我还了解。
龙虎山,也懒得说,反正差不多都姓赵了,一千六百年来,得道飞升的人不少,占据了中原大半道统气运。
江西轩辕家,家主轩辕大磐,大指玄境界,他儿子倒是天赋一般。
还有西楚将门世家,不惑之年剑道登堂入室的吕丹田,你应该听说过,但还没打过,何况人家一个军中任职的将军,那会和你们打。
还有剑神李淳罡,好像也是出身西楚,不过剑神踪迹全无,自让王仙芝折断木马牛,又与吃剑老祖互换一臂之后。
当然还有出身西楚皇室的两个老顽固,如今恐怕也有指玄境了,不过在我看来,多半是废了,不值一提。
最后一人,号称是与我齐名的“曹龙鲤”,儒家书生胸中以养浩然正气,到了一定程度,便直达一品天象,言出法随。
没到天象之前,他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若是到了天象,则是让人极为恐惧的对手。
对了,差点忘了……还有一个,多半你不想提起,西楚刀甲!”
说到西楚刀甲,吴素明显眉头一皱。
公孙幽继续开口说道:“南疆龙宫符将叶红亭;
北汉儒圣曹野;
道门散仙黄慈山;
西北第一剑客何白泉;
西蜀“韩半剑”谢承安;
西蜀六皇子苏茂;
清河崔氏子弟崔眉公;
南唐第一剑士公孙秀水;
西域烂陀山六珠菩萨;
两禅寺龙树僧人以及他徒弟李当心;
……”
上百位在春秋中发光发热,甚至在春秋后崛起的武道高手,一一自公孙幽嘴中说出,如数家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