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逸飞拂须赞道:“能代表勤务阁出面主管接待,你表哥也是一位青年才俊,你们牧家真是英才辈出啊。”
席散之后,陈岩再次一一进入诸位天骄的房中,送出灵药和每年两万灵石的报酬许诺,期望借用一下他们的名声
这次任务量大了太多,二十一个人,陈岩一直到第二天微微亮,才把所有人都搞定
时间紧急,陈岩也没有办法,不过好在都是修为高深的修士,白天夜间并无分别,不用像普通人那样睡上七八个小时,都在修炼打坐,也就说不上什么打扰。
下一日,邀月宫和千佛寺的人也来到了。
与别的宗门不同,邀月宫的人全是女子,三位长老毕月华、简婉、宋诗云,七位女弟子齐彤雨、米彦菲、石可晴、周芯语、王萱、罗莹莹、关晓梦,各个都貌美如花,美艳不可方物,一群莺莺燕燕,身着彩衣,像是穿花蝴蝶一般,连陈岩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最后来的是千佛寺的人,千佛寺是佛家门派,信奉的也是佛祖,陈岩不懂,为什么天玄界也有佛教,他了解过天玄界一些佛教的教义,和地球上的佛教很像,基旨也差不多,也有几个流派,不知和地球上的佛教有什么联系呢?
千佛寺十人都顶着一个明亮的光头,领头的是无光、无神、无用三位长老,还有天心、天原、天厚、天召、玉清、玉德、玉戒七位弟子。
晚上照样是招待晚宴,与别的不同的是,招待千佛寺的宴席是素宴,也没有灵酒。
宴席过后,陈岩又开始忙起谈借用名气的事,不过今天却没有之前顺利,被邀月宫里的几位特别豪放泼辣的女弟子调戏了一遍又一遍,陈岩才面红耳赤的出来,不过幸好事情办成了,身体也保住了。
默念了几声阿弥陀佛,在施俊峰异样的目光中,二人来到了千佛寺弟子的住地。
敲门进入天心的房间,陈岩拱手施礼,天心也合十回礼,两人盘腿对坐,陈岩一番客套后拿出礼物并说起来意和报酬。
天心肤如白玉,长得比邀月宫的女人还要白净,脸色俊美,陈岩心中腹诽,如果他穿上女装,容貌不见得会弱于邀月宫的女弟子。
“佛祖在上,陈师兄心怀杂念,恕小僧直言,钱财终究是外物,灵石越多,越会阻碍师兄的向道之心。”
陈岩摇头道:“天心佛子,我资质愚鲁,修为不过炼体境,而佛子只长我几岁,天资冠绝天下,修为已经到了合一境,我不过一俗人,怎能跟佛子相比,佛子高高在上,不懂像我这等资质之人的苦处,如果不靠灵石资源,我等的修炼之路早就断绝了。”
天心道:“我佛门弟子修行一靠缘法,二靠因果,资质并不重要,陈师兄执念太深,已误入歧途,贵宗无极真人也非天赋超绝之人,不仍旧印证道果?超脱世俗羁绊,我观陈师兄才情高绝,但心思全然都在俗道之上,恐误入歧途,乃至蹉跎一生。”
陈岩叹道:“大道三千,殊途同归,我没有别的办法,只看到眼前这一条路,也只能走眼前这条路,即便佛祖又怎能断定我这条路走不通呢,或许我执念太深吧,但谁又能没有丝毫执念?
难道修炼成佛不是你们佛家弟子的执念?普度众生不是你们的执念?地藏菩萨曾言,地狱不空、誓不成佛,这不也是执念?没有执念,你们千佛寺又怎会派人去探索冰河真人的府邸?佛家常言: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但彼岸在哪儿,此岸又在哪里?”
天玄界的佛法与地球上非常相似,陈岩到勤务阁服役之前看过不少有关天玄界风土人情的书籍,对佛法也留意过,也有地藏菩萨这个人。
陈岩又道:“佛子看不上身外之物,但谁又能离得了呢?不成圣成佛,终究受天地所限,难逃衣食住行与生老病死,普通百姓供奉佛祖都会染上香火摆上瓜果,您说佛祖在不在意这些?”
“自然是不在意的。”佛子答道。
“是啊,佛祖不在意,但是百姓在意,不仅香火供奉佛祖,去各个寺庙也少不了供奉布施,您看这天下,香火鼎盛的寺庙才有人去,破破烂烂的寺院少有人闻。”
陈岩目光深沉,仿佛透过了虚妄,看到了无尽时空之后自己父母忙碌的身影,“我曾听别人言道,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槃,可我身染红尘,无法做到心无挂碍,心性也难以超脱,此生此世,我别无所长,也别无所恃,惟有依靠自己,才能了却心底执念。”
佛子天心道:“我观陈师兄是身具慧根之人,一时被虚妄遮蔽,小僧不再多劝,待缘法一到,自有佛祖点化,陈师兄的未来不可限量。”
道不同,听听即可。
陈岩也不再多言,微笑道:“谢佛子吉言,佛子虽视钱财如粪土,但佛家也不辞信众布施,佛子就当是我为佛家布施好了,以后我每年都会在俗世中兴建寺庙百座,广传佛法,让更多人感沐佛祖慈悲之心。”
天心不再拒绝,他转而说道:“小僧修炼有佛家六通之一的宿命通,小有所成,能感觉到陈师兄福缘深厚,心怀众生,有慈悲之心,你我遇见也是缘法,弊寺有一门功法名曰大雷音圣经,小僧想要代我佛传于陈师兄。”
这是怎么回事,陈岩一懵。
不是自己送礼来的吗?
怎么还有回礼?
大雷音圣经他当然听过,是千佛寺镇寺之法,只有具有缘法的真传弟子才能修炼。
陈岩还愣着,天心站起身来,来到陈岩身后,手掌抵在陈岩头顶,陈岩只觉佛音环绕,梵唱声不绝于耳,无数佛号响彻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