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太阳初升,刘思语坐在教室里,手杵着下巴,无意识地看着窗外。
窗外的树叶已经落光了,这几天气温忽然骤降,就差没下雪了,但昊城地处西南,已经很多年没见过雪了。
两个老师抱着试卷走了进来,其中一个女老师把试卷放在讲台上后,正式宣布:“好的,要开始考试了,把和考试无关的东西收起来。”
刘思语的视线扫过第一排,不知为何,心中竟然升起期待的感觉,但那里只是坐着一个不认识的人。
与此同时,某小区的老楼里,易安爬了三楼,来到“3单元301”的铁门前,轻轻敲响。
门内一阵嘈杂,脚步声逼近,猫眼一黑,几秒后,先是木门被打开一条小缝,中年的女人透过缝隙注视易安,满脸警惕。
“请问,你是......”
易安穿着黑色的正装,脸上挂着眼镜,脚踩高跟,手里抱着文件夹,一股子成功人士的味道。
她点点头,语气平淡:“你好,我是妇女家暴保护协会的.......”
中年妇女脸上一惊,下意识地摸了摸手臂,上面的淤青又多了几道,她低着头,咬了咬嘴唇,犹豫了几秒,还是打开了门。
露出另一边的脸。
这一次换易安来惊讶了,因为女人的另一半边脸的眉骨处是一道伤疤,还有眼角嘴角,细细碎碎,就连一边脸颊都还红肿着。
不知是不是错觉,女人觉得易安的表情更冷了。
虽然她一直没什么表情吧。
红灯区在清晨的时候开始休息,宵夜摊子开始关门,光头油肚的老板们收起卷帘门,准备睡觉。
洗脚店的霓虹灯也关了,在胖女人的招呼中,油腻的中年男人走出,他抓了抓胯部,脸上一副纵欲过度的笑。
待会回家睡一会儿,然后中午招呼出来打麻将吧。
睡到中午,打麻将,期间吃晚饭,然后打麻将到深夜,和麻友撸串,然后要么唱歌要么洗脚,到早上回家睡觉......这就是这个男人的一天,永无止境地循环。
突然一群人从四周窜出,围住了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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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跟了一晚上,一直在店门口等着男人出来。
男人惶恐至极,双腿发抖,“你,你们想干嘛?”
打头的王译挠挠脑袋,无奈道:“抱歉,虽然我退休了,很不想干这种事情,但知道了中年男人届有你这种败类,还是忍不住想揍你一顿啊。”
男人:“???”
......
生活继续。
红灯区的某条小巷口,不知何时开起了一家早点铺子,塑料的凳子,折叠桌子,与冒着白起,叠成高塔的小笼包。
工作一夜的小姐们穿着睡衣,打着哈欠便来买点早点,塑料袋装的豆浆,热气腾腾的馄饨,金黄的炸油条。
生意居然异常火爆。
“你们这些混蛋,别光吃。来帮忙啊!”王译忙着把面条放进油锅,然后一边答应着刚送完牛奶的工人“马上马上”。
顾寒把油条折断,放到豆浆里泡泡,一口吃下。
“你居然不吃辣!”夏银咬着肉火烧诧异道。
正在剥鸡蛋的易安也抬起了脑袋。
顾寒咽下油条说:“总要尝试点新的东西嘛。”
“我说了让你们帮忙啊!”王译把剪好的油条送到一个大爷桌上。
“来了。”顾寒答应着,然后接着吃。
“那你别吃啊,混蛋!”王译暴躁地吼道。
夏银是个行动派,擦擦嘴站起来,问:“要我做什么?”
“点餐。”王译言简意赅。
夏银一愣,面露难色,让自己和陌生人说话啊......
“快点!”王译催促。
“哦哦。”夏银一咬牙,走到门口,准备迎接客人。
一个新的客人走了进来。
“欢迎光.....”夏银刚刚开口,然后怔住了。
易安觉察到动静,也抬起头,表情一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