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在一部分看客们想这些，就在这最热闹，同时夜色下灯火被风吹的摇曳的时候，马小年的故事情节开始变了。

尤其是当听到马小年讲道王生路遇老道士，听到老道士跟王生说‘公子，你身上被邪气缠绕着’的时候，看客们就觉得身上冒冷汗了。

不过因为马小年说的太吸引人了，再加上又想知道后面的剧情，所以这些看客们一个个都忍不住继续听着。

大约小半个时辰之后。

变态，这个马少班主，马老板太变态了！

大黑天里，这个马少班主竟然当众讲鬼故事，而且讲这么吓人的鬼故事。

当听到王生透过窗户纸窟窿，窥见狞鬼自行画皮往脸上贴，而且露出青面獠牙、狰狞鬼脸的时候，戏台前之前看戏不给钱的看客们吓得一个个腿都软了，更是差点被吓死！

仿佛就跟书里王生被吓得直接爬出了院子一样，有一种叫天不应见地不灵的绝望感。

太特么吓人了，太变态太牲畜了这个马少班主！

那一刻，大家感觉夜色下正在吹的风都是阴风，正在摇曳的灯火都是鬼火！不少胆气小的看客更是被吓得尖叫了起来，或者直接吓得摔倒在地，半天爬不起来。

一个个鸡皮疙瘩起了一身，瑟瑟发抖。

别说他们了，就是戏班的成员们也被吓了个半死。秀芝和九娘两个女眷更是吓得尖叫甚至吓哭了。

能不吓人吗？据马小年所知，当年老版本的《聊斋》连续剧画皮那一集据说都吓死过人，据说后来那一集直接被禁了。

就连马小年都记得小时候自己一个人看的时候都不敢关门，大白天的都不敢拉窗帘，就那么吓人！

自己那个时代的人见多识广都吓成那样，何况古人本就迷信，敬畏鬼神yy能力那么牛逼，再加上这凉风阵阵、随风摇曳的灯火的夜色。

虽然今天马小年收着说，而且故意把恐怖度给降低了，奈何这帮看客的想象力太丰富了。

看到这些看客们一脸的狼狈相，说实话马小年也觉得有点过分了。

玩大了玩大了，可别出人命啊，台上，马小年心中想到。

马小年本意其实是想替戏班出口气，顺便练练手的。

“话说这王生逃将出去之后，直奔那老道住所所在，已然六神，无主！”随着醒目的一声清脆，马小年收摊！

“谢谢各位，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宫伯，老卢，收摊吧。”本来马小年准备说完这一段收费的，不过看大家吓成这样，马小年稍微有点不忍心初来乍到就欺负古代朋友了。

说实话此刻马小年自己都有点被自己吓到了。

“啊？好好好~”

“收摊收摊。”再看之前牛逼哄哄的老卢卢波义此刻脸色也是面无血色，显然刚刚也被吓了不轻。

这个世界人人都是敬畏鬼神的，再加上刚刚马小年说的那么声情并茂，那边让人入戏，所以此刻的老卢还没缓过来呢。整个两腿都有点软。

打架，老卢不怕，但鬼是另一回事。

“诸位看客，谢谢大家今天在这里听马某说了这么久。大家也早些回去休息吧，也罢，今天的戏钱就不要了。”又看了一眼台下，马小年说道。

再看台下。

“扶我一把~”一个壮年男子两腿打颤到。

“别！别马班主，别，你别走~”另一个年轻看客也是喊道，两条腿也不怎么听使唤了。整个脸都是惨白惨白的，分明是吓得血色都快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