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军注意防守!侧翼枪阵准备!后列弓弩转向,准备射击骑兵!”
一道道指令被下达。
后军迅速围拢起来,将中军护住。
但乌桓骑兵没有攻击黄巾军的侧翼,也没有攻击黄巾军的后军。
他们只是不停地在绕圈,在弓弩的边缘射程地带转悠。
黄巾弓弩不停地朝后方射击,收效寥寥,乌桓骑兵根本就不往近处冲。
在汉军和黄巾军交战的阵线边缘,也就是西边和东边的交战线,两队乌桓骑兵趁机冲入,马刀马枪迅速地削去黄巾军一角,接着毫不留恋,没有深入,立刻拨马离开。
汉军飞快地冲上来侵占缺口,猝不及防之下,黄巾军队列一阵大乱。
原本防备骑兵的黄巾士兵,转身和汉军步卒作战,再度将侧翼暴露出来。
而在外围游弋的乌桓骑兵,则像是闻着血腥味道的鲨鱼一样,疯狂又精准地冲进来大肆屠杀!
在这种不断蚕食的冲击下,黄巾军士卒的心理防线终于开始崩溃,一队队地黄巾士卒开始逃窜。
城墙上的张燕突然叫道:“不好!他们是在画地为牢!”
“溃兵在往中军方向挤,后军又要保持密集枪阵,没有通道让溃兵离开,最终······就会像一个面团一样,被慢慢地挤碎。”
“那些骑兵和汉军已经把我们黄巾团团围住,就像是一座牢笼,一座不停在缩小的牢笼,直到把囚犯所有的自由空间都剥夺,将他彻底地压成肉泥!”
“卢植!你好狠的战术!一个也不想放过!要全歼我黄巾军!”
张梁和其他留守的渠帅都急了,他们也明显看出,现在黄巾军败势尽显。
“我去救大哥!”
张梁二话不说,就要带人去出城去解围。
“人公将军且慢!”
“督军,你还有他法?”
张燕摇摇头,这种顶级的古代军阵围杀之术,自己怎么能轻易破解,除非降维打击。
“天公将军咱们必定要救,但人公将军此去必须一举成功,否则士气必然一落千丈,所以请人公将军带领所有剩下的渠帅兵马出战吧。”
张梁点点头,最终带了城内所有留守的兵马出城,只留下孙轻的伤兵营。
“报将军!张梁率黄巾贼众出曲梁城,前往增兵支援了!”
周显将最新探查到的情报报告给卢植。
自从乌桓骑兵到达战场后,官军斥候就退出了参与作战的任务,回归原职,开始探查曲梁城的情报。
“不必管他!务必全力消灭张角!”
“这次决不能再让他跑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擒贼先擒王,张角必须死或者被他带回洛阳见皇帝,没有领袖的黄巾贼众,才是能够被最终被平息的贼军。
否则八州百余万黄巾,就凭这十万不到的精锐官军,如何能诛灭?
郡国兵久疏战阵不堪大用,只有让黄巾军比他们还差,才能打赢。
卢植立马下令全力围杀张角中军,最好能在张梁到达之前攻破。
张角身在局中,看的最是清楚。
事到如今,固守是死,冲锋也是死,那就冲锋吧,就让我黄巾军最后的呐喊永远铭刻在汉军心中。
黄巾军后军瞬间让出了通道,那些本来冲向中军的溃兵,顺着通道涌向后方,冲向百步之外的乌桓骑兵。
接着后军再骤然发力,手持长兵,冲向层层包围的乌桓骑兵。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