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梁城墙上,卢植看着刘备以及越骑屯骑两营校尉一起来到城下,这意味着他们已经集结好部队,只等下令出击。
卢植手中的令旗骤然向南方一挥,随即刘备本部五百幽州突骑,屯骑营的关中轻骑,以及越骑营的劲弩骑士,三拨人马一同打开营门,冲向南方。
卢植并不打算亲自去指挥,三千黄巾而已,十余万黄巾的大战,他们都熬过来了,杀鸡焉用牛刀?
两位北军校尉和刘备策马在前,随口问道:“敢问军侯出自何族?哪里人氏?”
刘备略一低头,答道:“回两位校尉,在下刘备,字玄德,涿县人,中山靖王之后,孝景帝玄孙。”
两校尉一对眼,各自挑了挑眉,同声讶异道:“原来军侯还是汉室宗亲,失敬失敬!”
刘备轻笑一声,“备虽负高祖血脉,却并无爵位官职在身,实在是有辱门风,让二位校尉耻笑了。”
屯骑校尉吴博,顿时冷笑,扬手道:“呵!军侯此言差矣!”
“自黄巾起事以来,已过数月,汉室各地封王如何?”
刘备身在幽州,消息滞后,疑惑道:“备不知也。”
越骑校尉吕常扬起手,指向东南方。
“当今天下,汉室宗亲甚多!除了豫州陈国,在陈王刘宠的带领下顽强抵抗,拒贼于城外,其他的众多封王皆屁滚尿流!”
吕常又指向北方,言道:“常山王刘暠,连个像样的抵抗也没有,直接弃国而走,懦弱至极!”
“甘陵王刘忠,安平王刘续更是被其国人生擒,还要陛下用钱粮赎回,简直丢尽了我们汉国的脸!”
“军侯则大大不同,吾虽未见军侯武艺,但观汝马术,便可知一二,如今又带部曲前来助阵,可见忠勇!虽无爵位传承,胜其无能宗王百倍不止!”
屯骑校尉吴博也笑道:“吕校尉所言甚是!今军侯阵前效力,又是卢帅弟子,今后前途必不可限量!切莫过谦!”
越骑校尉吕常策马靠近,“军侯日后若有飞龙在天之势,可要记得今时并肩之刻啊!”
刘备嘴角微翘,“承二位校尉吉言,若是备日后得入朝中,必不忘此时!”
三人说话间,兵锋已近战场,随即收敛笑容,严肃备战。
“闲话至此,贼众在前,当速决军议。”
越骑校尉吕常提议道:“依某之见,你我三部,便以左中右三个方向,分别袭其左翼右翼以及后背,杀敌多少,各凭本事,如何?”
见两人各自点头相应,便随口说道:“我越骑营攻贼左翼,吴校尉率屯骑营冲其右翼,刘军侯便率本部兵马袭其后方,如何?”
屯骑校尉吴博立刻应和,“吴某无意见!只是左右两翼驱赶容易,然中路直插贼军,多有凶险,就不知刘军侯······”
刘备当即抬手捶胸,“备,谢过两位抬举,自当奋勇杀敌!”
吕常吴博两位校尉骤然大笑,“既如此,便候尔等佳音了!”
两位校尉策马离去,各自带着屯骑越骑两营左右分开,独留刘备本部五百人直奔黄巾。
张飞关羽两人赶上来,“大哥!我们要独自冲贼中军?”
刘备点头回应,“不错,此战乃我们投奔卢师帐下首战,势必要打得漂亮。”
“而且此战若胜,无疑我们冲击中军功劳最大,这是两位校尉见我乃卢师弟子,特地让功于我。”
“因此吾等不止要胜,还要大胜!既不负卢师所托,亦不负二校尉所望。”
“望二位兄弟大展身手,以镇贼胆!”
张飞关羽对视一眼,异口同声,“请大哥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