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鑫走进尤瑜的办公室,今天屋子里挺热闹,不但四个工位上的人都在——包括昨天见到的小梅老师在内,全部是零六级的辅导员。只不过在分工上,尤瑜是统管整个零六级同时,还具体担任中医和麻醉专业两個专业四个班的辅导员,其余人则只是给尤瑜打下手。
除此之外,办公室里还有一位,就是昨晚上八点多过来接尤瑜回家的,那位尤瑜的未婚夫。
梁鑫不知道这位的身份,只是看他大马金刀地坐在尤瑜身边,身材魁梧、一表人才,气质也算出众,就下意识以为是学校的哪个年轻领导。
尤瑜开门见山,刚一把梁鑫领进来,立马就道:“梁鑫啊,我们对你昨天说的那个项目,全都挺感兴趣的。你再把那个事情,给我们再细说一下,我其实还有些内容没听懂……”这话就没有半点要征求梁鑫意思的意思,而是纯粹的命令和要求了。
不过梁鑫也没有刻意想要隐藏什么,他昨天和尤瑜讲的那些,其实就是一套搞钱的逻辑和具体思路,但并不涉及经营商的窍门和独家手法之类。相当于讲课的时候只讲工程原理,可是距离工艺手法和配方,那还差得老远。
说白了,都是随处可见的大路货罢了,再说一百次也无所谓。
并且看尤瑜这架势,她好像比自己更着急啊?
这是好事!
“好。”梁鑫稍微一停顿,就直接一口答应,然后和尤瑜的未婚夫,礼貌地轻轻一点头,表示招呼到位,就开始将昨天说的东西,更加细致地重复道来。
“……所以第一步,只要先把这个框架搭好,能够稳定运行起来。每天都有实实在在的业务在流通,哪怕短时间内,我们是亏损的,但是数据和影响力本身,实际上是每天都在增加。而只要数据在增加,用户数量在增加,流量在增加,这也就意味着,我们这个项目,和运行项目的主体,它的盈利潜力,也是一直在增加的。
……资本市场上,风险投资,顾名思义,本身就包含风险两个字。所以我们在拉投资的时候,投资方自己,实际上也就是在赌,赌我们这个项目的潜力是巨大的。他们对我们进行注资之后,是可以从将来的业务中,收取远超他们投资数额的回报。
而且退一步讲,哪怕我们在这个过程中,没有盈利,同时我们自己反倒不看好这个项目的未来了,我们这个时候找到找到愿意接手的人,就能把这个项目,完全打包卖出去。卖出去了,钱到手,后面这个项目会是怎么个发展情况,就跟我们没有任何关系。那站在创业者的角度来看,我们花几十、上百万来做一个项目,最后能几百万卖出去,这个项目就已经成功。
……当然了,我们现在做这个项目,肯定是希望这个项目,能长期稳定地运行下去,最好能做成我们学校的一个品牌,做成一个让外界了解我们、让用户能从中受益的端口。更大一点的目标,或者说期望,长期这么做下去,做成整整一代人都知道的平台,有朝一日,完全可以谋求上市。
那上市的话,咱们就是上市公司了,到时候大家手里要是还有不少股票,每股少算它八毛钱,一千万股也是八百万,那万一开盘就涨停……”
大饼画到这里,办公室里的几个辅导员,顿时全都跟昨天的尤瑜一样,感到了难言的饱腹感,小梅老师急忙大喊:“停!停!你是想骗我去做传销吗?”
“老师,这可比传销有前途多了啊,传销哪有做上市公司来钱快?”
梁鑫一脸认真,给国家金融事业正名。
尤瑜则望向自己的未婚夫,问道:“你看,怎么样?”
“嗯,说得很好。”尤瑜的未婚夫轻轻点头,“大一的孩子,能理解到这个程度,很不容易了。对了,同学,你家里……是做什么的?”
“啊?我家?”梁鑫下意识地内心抵触了一下。
老梁,精神残障人士……
萍姐,智力残障人士……
这天坑开局,真是不想多提,又不得不隔三差五就被人揭伤疤。
妈蛋,为什么是个人都要问老子,你家里是干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