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好冷。”

“小凡！哥哥来救你了！哥哥来救你了！你别怕！哥哥一定有办法让你下来的！”东方抬起头，高声喊道。

‘小凡？’石昊他想说话，可是已经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哥哥，我好像不叫小凡…

我叫小昊啊…

啊，对了，哥哥那边的弟弟叫小凡。

所以哥哥不是来救我的么…

“小凡！抓着！我把你拉下来！”东方脱下自己的衣服，快速的撕成了布条，朝着石昊扔了过来。

哥哥上不来么…

可是那儿有台阶啊…

哥哥，我动不了，我没力气…

“洛荷？”

突然，东方的表情变得无比狰狞。

“还有洛荷！”

他无比痛苦的左右看着，

“洛荷，对不起。”

“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

“不要啊！你们不要上去啊！！不要走啊！！！！！！！！！”

咕咚。

咕咚。

东方觉得自己心跳的好快，胸口发闷，脑袋都要炸开了。

他失败了。

他没能救下叶凡，甚至连洛荷都没救下。

脑袋里的棺椁剧烈的颤抖着，浓重的黑雾四溢，唉上次要强烈无数倍。

他无助的坐在地上，混浊的目光失去了一切神色。

周围的游客拼了命的往山下跑，没有人留意到一个胸口满是鲜血的人正瘫坐在地上。

“我得下山了。”

东方迷茫的看着四周。

小凡走了，洛荷也走了。

这里已经够乱了，他不能再让爹娘伤心了。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还要把洛荷带走，她明明是一个无辜的人，她不应该被九龙拉棺带去葬帝星。”

洛荷是这个世界唯一相信他的人。

他不想洛荷离开。

东方的视野开始崩塌，眼前的景象陡然一变。

武王一脸铁青的看着他。

“回去吧。”东方心如死灰。

“不过还好，起码小昊在武王的保护下不会出什么事。”

自己已经足够绝望了，他想多想一点好事来安慰自己。

他害怕自己继续痛苦下去会彻底失控，牵连这边的世界。

已经足够糟糕了，他不想变得更糟糕。

“毅儿你好好休息，这个骨可比那个小畜生的至尊骨强多了。”

“雨墨，将那小不点扔回石府，记得隐秘一点，别让人发现了。”

石毅母子从禁地中走出，第一眼就看到了脸色铁青的武王。

以及，正背对着他们的东方。

“我们这是在哪儿？”东方看着武王，问道。

旋即听到了石毅母亲的声音后回首。

台阶上，蜷缩的石昊一动不动。

东方呼吸一窒，黝黑的眼瞳极骤缩小，几乎要化成了一个点。

咕咚。

东方的胸腔溢出鲜血。

咔。

脑海中的棺椁喷薄出无尽黑雾。

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动。

棺材盖，脱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