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库拉拉,伟大的祖库拉拉,请赐予我们淡水吧!”
漆黑一片的地下空间里,一群肤色完全融入环境的南岛土著正对着他们的图腾柱膜拜着。
宛如剥皮人一般的血红色灵体此时就在这里,祂高高在上,冷漠地俯视着整个部落的生灵。
“祖库拉拉,洞口附近有许多敌人,我们已经完全取不到淡水了,请您救救我们吧!”
被“祖库拉拉”驱逐出梦境的苏摩一睁眼就看到了头发比整个躯干还长的老祭司跪在他脚下,卑微地祈祷着。
浓厚的血腥味传来,他皱着眉头望去,发现祭坛上竟有一个被残忍宰杀的土著被当成了祭品放在那里。
“我还没有脱离梦境。。。。。。”
苏摩迅速弄明白当下的情况,随后有些不解的自语:
“现在又是怎么回事,我在梦里变成了祖库拉拉?”
他想要弄明白这里到底是哪里,土著们所说的敌人们又是谁,可他刚想移动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像是被禁锢住了一样根本无法动弹。
此时的他就像是祠堂里被供起来的牌位一般,神圣而无害。
苏摩,或者说祖库拉拉现在灵体十分虚弱,好像受到了十分严重的伤害。
苏摩观察四周,发现自己正处于一个十分狭小逼仄的洞穴,而非他此前在梦中吞噬祖库拉拉时曾经看见过的原始部落内。
黑暗的洞穴和德拉普尔家族的地牢一样,无法分清外界是白天还是黑夜。
无法移动的日子一天天过去,土著们每天还是乐此不疲的进行着血腥的祭祀,偶尔也有土著偷偷地溜走,但没过多久他们又会狼狈地从外界逃回。
十人出去三人回来,而他们肢体上狰狞的伤口似乎在阐述者外界敌人的可怕。
外面到底有什么?为什么整个部落会整体迁徙到洞窟里?
苏摩对这些一无所知,他只知道土著们手里的淡水越来越少,食物也渐渐消耗干净了。
也许那酋长与祭祀每日默认进行的血腥仪式背后也别有深意,毕竟身为灵体的祖库拉拉也无法真的享用血肉。
“酋长,是水,我挖出水了!”
被祖库拉拉以及酋长视为羔羊的土著们也在进行着自救,他们不断地向下挖掘着泥土,试图挖出一口井来。
“让我看看。”
部落酋长闻言立刻敢去查看,但可惜的是:
“咸的,是海水。”
酋长失望地把容器中的海水又倒了回去,随后命令手下把洞再重新封上。
海上的孤岛其实也有地下水,只不过其中大多都是海水,只有在中央的部分才会有少许淡水。
“有鱼!”
酋长走后,几个土著无精打采地把土往井里填,可刚填了几铲子后竟然有一条鱼从水里跳了出来!
“啪塔啪塔。。。。。。”
一条因为好奇而钻出来的海鱼在地上奋力挣扎着,很快便被饥饿的土著们抓走分食了。
尝到甜头的土著们此后便开始在井里试图再抓几条鱼,但一连几天都再无所获,最后他们也只能失望地把井填上了。
时间又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苏摩渐渐地发现自己可以开始移动了。
他走过白骨皑皑的土著部落,走过被挖开又填上的井口。
熟悉的阴冷潮湿感传来,使得站在井口的苏摩忽然一愣:
“这难道是?”
苏摩原以为数次感受到的这股阴冷不详的感觉是祖库拉拉附身于他时的预兆,可他消灭祖库拉拉后才发现这感觉依然存在。
此时站在这个被填上的井口,苏摩感觉他即将找到真相,于是他继续前进,直到在一条又长又深的隧道前停下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