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看没看到抛开不提,方平是看到了郑金山吐出暗器,扭转乾坤的一幕。
这一幕如醍醐灌顶般,让方平受益良多的陷入了思考。
“石灰粉简单实用,还不用花钱,随便找一户人家的院墙都能扒拉下来几斤,可对实力强大,感应力敏锐,防备心理重的武者来说,威力就大打折扣了。”
“从嘴里吐暗器可就不一样了。不愧是总镖头,不愧是年近六旬的老同志!学无止境!”
方平钦佩的望着远处。
胸前血洞逐渐涌出大量鲜血,染红了衣衫的周岩,被郑金山轮动拳印,穷追猛打的倒退着,眼看败局已定,周岩声嘶底里的反扑了霎那后,跃上马背的逃向了远处。
还在和镖局众人战成一团的贼寇喽啰们看到头领都落荒而逃了,也开始四散而逃。
一场风波就此落下了帷幕,地面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几十具尸体,有贼寇的也有镖局的,方平眼疾手快,不动声色的摸起尸体。
多是身无分文,摸到几个入品贼寇的尸体时,才搜刮出几两散碎银子。
“受了伤的坐在马车上去,此地不宜久留,马上离开!”郑金山大声的催促道。
镖队快速的离开了现场。
两天后的黄昏,镖队在一处山头下扎营。
三名趟子手伤势过重,先后咽了气,一名镖师也是伤的太重,昏迷不醒。
白云飞坐在篝火前,烤着一张高粱面饼,说道:“挺悬的,若不是总镖头打跑了那独眼金刀,你我现在也不可能坐在这里烤火。”
“是啊,总镖头他……深藏不露,老谋深算。”方平看了眼远处的郑金山,老同志两鬓斑白,面目庄严,嘴里可能还含着犀利暗器。
觉察到方平的目光,郑金山回头坐在了方平所在的篝火前,拍了拍方平肩膀,欣赏的道:“你小子临危不乱,杀伐果断,比我年轻时强多了。”
后生可畏!
“那里,总镖头才是技高一筹,老而弥坚。”
方平不骄不躁的回道。
郑金山皱眉,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又说不出来。
十多天后,镖队进入到了山阳县境内。
这时镖队众人都放松了警惕,写满了风霜疲惫的脸庞外也都涌现出笑脸,你言我语的攀谈着,说着回到镖局后怎么犒劳自己,去什么地方喝酒听曲。
天黑前,镖队距离山阳县不过六十里的路程了。
郑金山蓦然起身,地面上细小的石子正在簌簌跳动,落日残辉的映照下,二十余骑卷动风沙的朝着镖队逼近。
为首者引人注目,胯下是一头巨大无比,四蹄如虎爪的异种宝马,头顶束发紫金冠,手握方天画戟,停在十几米远的地方,散发出的恐怖气势,压得镖队众人喘不过气。
郑金山这个总镖头都脸色剧变的发出了声:“连家堡……连飞虎!”
试问今时今日的山阳县境内还有谁不知道连飞虎三个大字,对方前不久还在山阳县内城的角斗场里,以狂暴无敌的姿态,打败了来自大泽府城的武道天骄楚瑛。
“怎么回事,连飞虎怎么会出来在这里?”
“会不会外出巡视?”
“不对,看这架势倒像是冲咱们来的。”
置身于连飞虎那般恐怖气势下的镖队众人,交头接耳,惴惴不安。
方平这是第二次见到连飞虎了,上一次是在角斗场里的,这一次是近在咫尺的接触。
黑甲银袍的连飞虎,豪放粗狂的骑在异种宝马上,一如年轻战神的俯视着镖队。
郑金山迎上前去,拱手道:“福威镖局总镖头郑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