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富裕的家庭来说,落雪是生活中美好的点缀,然而对秦淮茹来说,就意味着回去后要多给孩子做两件衣服。
灰蒙蒙的天,阴沉沉的心情。
许大茂是何秉性,她心中有数。
妹妹秦京茹嫁给他后,过得幸不幸福,她无法评价。
因为哪怕许大茂是坏男人,是个不负责任的男人,但总归是个男人,一个女人的依靠,一个女人的天。
而她连个可以依靠的男人都没有。
仰望天空,她不禁感慨自己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孽,又为何要用她这辈子来还。
“老天爷,你为什么要跟我一个弱女子过不去呢?”
实际上,白羽的拒绝对她造成了很大的心灵创伤。
多年来,她不知在何雨柱身上下了多少心思,使了多少手段,为的就是栓住何雨柱的心。
栓住他对自家的热心,拴住他对自家孩子的善心,拴住他对自己的怜惜之心。
但她没想到,当自己说明一切后,不仅弄丢了怜惜之心,还弄丢了其他两个心。
“唉~”她重重地叹了声气,为自己这么多年的“付出”感到不值。
回到四合院,孩子和婆婆仍在屋内睡觉,何雨水正在洗衣池旁洗漱。
看到何雨水,她心里忽然有了新的主意。
走到池边,她小声喊道:“雨水。”
“秦姐?”正在刷牙的何雨水含糊不清回应一声。
“雨水,我能跟你说两句话吗?”她装作扭捏难为情的模样。
“说呗。”
“屋里说。”
两人走进屋,秦淮茹坐在桌旁,低声说了两下“我”,就装出难以再说下去的样子。
刹那间,她的眼眶就红了,豆大的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天真的雨水一如既往地掉入陷阱,关切地问:“秦姐,怎么了?谁欺负你了?我和我哥帮你教训他。”
秦淮茹没有回答,仍旧低着头默默哭泣。
雨水见此,拉住她的手,安慰并催促道:“哎呦,秦姐,你快说吧,我都快急死了。”
又过了一会,秦淮茹抹了抹眼泪,慢慢开口说道:“雨水,我知道你心疼姐,可这事你帮不了我。我来,就是想找个人说说话,诉诉苦,要不然我心里都要憋屈死了。”
“什么事啊?是棒梗又惹祸了吗?还是你家婆婆不想好好过日子了?”
“不是,”说完,秦淮茹似乎又被提到伤心处,眼泪又流淌了下来,哭哭啼啼道:“是你哥。”
“我哥?”何雨水疑惑。
“雨水,我这心里装着你哥,都快撑爆了。自从你哥和娄晓娥出了那档子事,我的心都快碎了,我想哭,我想说话。可我没地方哭,没地方说话,我就跑到你家菜窖大哭一场。
夜里,我仔细地想慢慢地想,我哭什么呢,我一个寡妇,带着孩子婆婆,哪有资格生人家的气,哪有资格替人家哭。”
说到这,秦淮茹已然是泣不成声,自己都把自己感动了。
“坏了。”何雨水脑子正以一秒八百转的速度运行。
她虽然可怜秦淮茹,甚至有想过让她给自己哥哥当备胎,可问题是现在自家老哥已经准备开车上路了。
何雨水跟他哥一样,对有学问的人都有种莫名的崇拜。
在她心里,秦淮茹肯定不如冉秋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