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温良一直被先入为主的思维影响，认为能够收获恶意值的一定是卫生间血字那种超自然异常现象。

事实上任何恶意都能被血书接受，只不过一般人的情感很难达到如此强烈的程度，所以需要一些手段，比如说在文字里加入恶意引发共鸣。

意识到与具有“强烈敌意”的人接触能够收获恶意值，温良恶向胆边生，暂时将与杀人犯同坐一桌的压力抛在脑后。

他默默低头舀了一口香气浓郁的玉米排骨汤，再抬起头时，脸上已经带了轻松的笑容。

“莲姐的手艺真不错。”温良扭头招呼身后不敢落座的周胜，先发制人，“你怎么不吃？”

“啊？哦哦。”

周胜迈着麻痹的双腿坐到温良旁边，闷头吃东西。

僵持了大约半分钟，瘸子冷不丁开口：“你认识我们吗？”

“咳咳咳！”

周胜被吓得呛到，转头到一边咳嗽。

其实他呛的不严重，但他没有傻子那种泰山崩于前而面色不改的定力，只能用这种尴尬的方式来避免被卷入交锋。

温良不但没有因为对方的质问表现出畏缩，反而冷笑一声。

“看你一眼都不行，你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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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良暗道好爽，心里的压力又减了一分，愈发嚣张，反而主动出击，询问对方的身份信息。

“三位好像对自己很有自信，怎么称呼？”

鱼摊老板没有说话，傻子在埋头吃东西，吃完自己那盆直接把瘸子的碗拿过来继续吃，倒是瘸子开口了。

“这是菜市场卖鱼的徐麻子，埋头吃饭的是我兄弟，他叫阿大，我叫阿二。”

温良抬起头，用肆无忌惮的眼神打量三人，眉头紧皱，半晌才问了一句。

“三位……是没有爹妈起的名字吗？”

谁都知道不透露真名是为了避免泄露个人资料，但为了获得更多恶意值，温良还是故意出口挑衅。

刀口舔血是这样的。

“咳咳咳咳咳咳咳！”

本来凝重的氛围瞬间变得犹如暴风雨来临，还在伪装的周胜这回是真呛到了，差点没把肺咳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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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外界的恶意值持续上涨，如果不是考虑到这三人的危险性，温良真想找个空房间给这三人挂在墙上，每天闲着就皮鞭抽他们，源源不断收获恶意值。

阿二被他说的再次沉默，比起说话，他现在一定更想动手。

但公寓可不是空无一人的菜市场，温良更不是失踪一段时间都无人在意的高利贷从业人员。

所以他没有说话，低头吃起了干炒牛河。

在疯狂的眼神暗示下，温良放弃了“乘胜追击”，选择见好就收，加快了吃夜宵的速度，在莲姐出来之前吃完了碗里的食物。

正要起身时，徐麻子突然开口打破沉默：“你知道菜市场附近有人失踪了吗？”

温良身体一僵，好在及时控制住了表情，重新落座：“不知道，你说说？”

“一个到处放高利贷骗钱的贱种，你应该不认识吧？这种人失踪就失踪，死了也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