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大白鹅，听到请回复。”

“喂，喂？大白鹅，听到请回复。”

“喂，喂？大白鹅，听到请回复。”

…

灯光闪烁，本应洁白的墙壁上满是骇人的血迹和焦黑色的污痕。

地面上满是残肢断骸，根本找不出半个完整的人型。

男人正襟危坐，聚精会神。他面色苍白，似乎完全没有在意房间内骇人的画面，也不在意噼啪作响的仪器，只是机械般张合着嘴唇。

“喂，喂？大白鹅，听到请回复。”

也不知重复了多久，似乎终于意识到对面失去了联系，他从座椅上起身。

整理了下沾满血渍的衣服。

仿佛断了线的木偶，以一种极其诡异不协调的步伐走动起来。

突然间，他的头颅掉了下去，在地面上的血渍当中滚动几圈，变得脏宁不堪。

而原本应该是头颅的部分只剩下空洞洞的脖颈，无数血丝伸延而出，仿佛挥舞着小手的孢芽。

“他”丝毫不在意，从地上的残肢当中随意捡了个比较干净的头颅，安在脖颈处。

就这样又晃晃悠悠，推门而出。

………………

“对面绝对不是苍雁！”大白鹅脸色阴沉。“如果是他的话，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会让先确定密语。”

许秀有些摸不到头脑：“你的意思是说……”

“他死了。”大白鹅道，“也可能是被邪魔操纵了。”

“但无论是那种情况，都不会有支援人员来。”

“异界区维持的时间不会很长，在它消散之前，在我们必须想办法解决后面那个邪魔。”

许秀无语。

合着又回到起点了。

“我有个计划，”大白鹅拔出长剑，“你会不会用剑？”

许秀思考片刻：“陪小孩儿耍木剑算不算？”

“那就是不会。”

大白鹅抖动长剑，随着他的动作，剑上流动起若有若无的蓝色剑气。

“我的计划是这样：你作为诱饵，去勾引邪魔的注意力，然后我趁它不注意，拿剑劈了它。只要我们能够完美执行，就一定能除掉邪魔。”

许秀：“……”

这他妈也能叫计划？你这和把大象塞到冰箱里需要三步有什么区别？

“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就是我只是个普通人。”许秀言语恳切，“并且好像我还背着一个睡得比猪还死的累赘！”

“那你会用剑吗？”

“……陪小孩儿耍木剑真的不算？”

“你不会用剑，那就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大白鹅皱眉，又舒展开来。

“我相信你，你也相信我，一直跑下去肯定不是办法。大不了一死嘛。”

许秀有些绷不住。

老兄你想死可别掺上我，我还年轻未来还可大摆特摆还有大把时间需要去浪费呢。

片刻过去。

“准备好了没？”大白鹅问。

许秀点头。

“那好。一，二，三！”

随着大白鹅计数结束，两人同时停下逃跑的步伐，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