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热化作一道闪电，在这个时间被静止的空间之内杀向面前的年轻人。

年轻人的瞳孔以一个极为缓慢的速度扩大，但他根本做不出任何反应，下一秒昂热到了，他手中的折刀划过年轻人的脸，一刀。

昂热手中折刀翻飞，此刻的昂热仿佛化作了一名雕塑家，雕刻的对象就是站在面前一动不动的年轻人。

“啪”

昂热收刀，打了一个响指。

时间再次开始流逝起来，昂热对面的年轻人身上在时间开始恢复的一瞬间裂开了无数细小的伤口。但血还没有流出来，被龙血强化过的身体就已经完全愈合了。

但痛苦并没有愈合，尤其是心灵上的冲击。

“......”

无力与绝望交杂，年轻人没有了刚才的嚣张，他看着站在原地仿佛一动没动的昂热，张开嘴想说话，但一截鲜红的舌头从他的嘴里掉了出来。

“你还有三十秒的时间。”昂热靠在船舱一侧说。

年轻人颤颤巍巍从口袋中掏出手机，然后按下了发送键。

三十秒的时间一过，年轻人脖颈处的大动脉爆开，在“呼哧呼哧”仿佛漏气声中跪倒，然后脸朝地面，栽倒在地。

昂热将玫瑰花丢在年轻人的尸体上，转身离去。

杨长歌杀的正起劲，突然发现黑衣人们仿佛退潮般退回了水下。

空气中血液的浓度不断降低，杨长歌燃烧着的黄金瞳慢慢熄灭，杀戮的欲望被控制住，最后眼神恢复了清明。

“是小贾？”杨长歌自言自语。

昂热见杨长歌恢复了理智，坐在船顶，抽着从学院内带来的古巴雪茄，“小杨啊，你从‘天问’带出来的船长都是对手的人，怪不得这么多年来你们都赢不了。”

他们这次的行动算得上是机密，整艘船上下只有他们三人。但他们还是遇到了埋伏，所以昂热没有丝毫的迟疑，直接将怀疑对象放在了小船长身上。事实也证明，他并没有怀疑错人。

“小贾是...”杨长歌欲言又止。

虽然他和昂热私交的确不错，但这种事关组织内的事情，他还是恪守着自己的原则，并没有对昂热说。

“无所谓，这样反倒是让我们轻松了。”昂热伸伸手对杨长歌示意。

轻轻地震动之后，没有船长操纵的船竟然开始缓缓转动方向，朝着计划之外的地点驶去。无数道黑色的人影慢慢在船下汇聚，仿佛化作了一团黑色的铁幕，拖动着载着昂热与杨长歌的游船朝着一个方向行进。

“如果放在两百年前，这种实验的确是恐怖与进步并存的成就啊。”昂热忍不住感叹。

这些根本不能被称之为人的存在，他们就是最完美的工具与武器，只可惜低浓度的龙血让他们获得强壮身体的同时也失去了继续进步的可能。就像昂热前面所说，只需要一发导弹，这些看似无穷无尽的怪物们就会化作焦炭。

“‘天问’一直并且也会永远反对这些有悖人伦的实验。”杨长歌闷声说。

如果说“天问”是国内混血种的传统霸主，那么进行这种实验的组织，就是外来技术与本土组织融合后的新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