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类工具洒落一地。
其中就有一大袋的钉子。
呕了一会儿,牟墩感觉好受了一些,准备将落在地上的工具一一捡起。
但晚上的学院不比外面的村道好多少。
黑漆漆的。
除了三楼还有点光亮以外,楼下真是两眼一抹黑,哪怕是游士巅峰境界的他,也无力在夜晚收捡那么多钉子。
“算了算了,明天赶早起来在收拾,嗯,就这样!”
说完,牟墩只就近将一些大物件收起来,便急匆匆的想去水坑边冲洗一下。
只是他没料到。
他前脚刚走。
一道犹如夜里鬼魅般的身影,轻飘飘的,没有发出半点声响便从院外靠近了这里。
呼…
夜风拂过。
那道黑影没有任何停顿,顺势就想借着墙壁登上三楼。
然而。
他似乎也受到夜色的影响,压根没注意到那处地面,散落着数百颗钉子。
关键的是,有些钉子的尖头还朝着天。
啪叽!
黑影一脚踩实,上半身还作出上跃之态,却忽然一顿。
因为,他觉得自己的脚好疼。
“啊—”
短促的惨叫,在夜里格外刺耳。
这让刚刚脱了衣裤,正舀水给自己冲洗的牟墩都惊住了。
但在简直眼里一向憨憨的他,却在瞬间反应过来,双眸一紧,也顾不得穿上衣裤,提着旁边的虎头刀便冲了过去,同时口中大喝,“呔,哪里来的蟊贼,找死啊!”
喀啦!
咚!
水泥房二楼,其他憨憨也都被惊了出来。
正好听到大师兄的怒喝声。
哪怕涉世未深,这些憨憨也察觉到了什么,一呼百应之下,全都直接从二楼跳了下去。
简直同样听到了动静。
正好虎贲刀法的奥义彻底接受完毕,他便睁开眼,走到窗边,低头看着下方。
而那道黑影,受伤吃痛之下,以为是自己踩到陷阱,遇到了埋伏。
可他却还不太在意。
毕竟这云顶学院内的家伙都是些什么成色,他是无比清楚。
要不是不敢在学院内动手,他自信抬手间便能击杀这些废物。
所以,当他瞧见一个全身只穿着裤衩,手里提着刀的圆敦敦向他冲杀而来时,他还不屑的冷笑了一下。
只不过。
在下一刻,当他瞧清楚那把刀的模样,还有圆敦敦舞动间刮出的刀势之时,他的冷笑就僵在了脸上。
呼—
牟墩一刀劈空,就见那蟊贼似是知道不妙,连忙单脚跳着逃远。
那身法虽然瞧着奇怪别扭,但速度依然极快,根本不是他能追上。
正要怒骂,一道身影从天而降。
砰!
重物落地的沉闷之声响起,简直出现在了牟墩身后。
“可有看清是什么人?”简直皱着眉头,看着那黑影远遁的方向。
牟墩摇摇头,“回师傅,没看清,只知道穿着一件花衬衫。”
花衬衫?
简直心下有了答案,不自觉的握了握拳。
“咦,这里好像有血迹。”牟墩的眼角忽然发现了一块散落钉子的地面有些问题。
简直循声望去,虽然也奇怪这些钉子是怎么回事,但那血迹…
“那家伙受伤了?”简直问着,眼里闪烁着微光。
牟墩摸了摸脑袋,又变成那副憨憨的模样,“呃,师傅,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那蟊贼刚刚逃的时候,是单脚那么跳啊跳的…”
这个时候,其余憨憨们也赶到现场。
简直沉吟半晌,最后伸出手,朝着牟墩手中的虎头刀虚抓,道:“把刀给我。”
“哦?哦哦…”牟墩一怔,随后很老实的就要上前,握着刀的手劲儿也适时一松。
可在下一刻。
在一众憨憨惊讶的目光中,就见那把虎头刀居然就这么隔着两米左右的距离,飘到了简直手中。
以炁御刀,便是简直刚刚掌握的,虎贲刀法的奥义。
手中握刀的简直转身,便往院外而去。
还沉浸在这神乎其神手段的憨憨们终于反应过来,连忙问师傅这么晚了去哪儿。
却听简直轻轻回道:
“有个朋友病了,师傅去看望一番…你们都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