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我一定记住,来来来,不说这些了,与我说说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都发生了些什么事,那个李渔她有没有为难你···”
地室中不时传出夏侯爽朗的笑声。
那笑声中不带一丝遮掩,没有半分虚伪,纯净得仿佛孩童的一般。
楼道口李仲易嘴角也浮上笑意,轻步离开。
书院后山。
韩夜的周身变得晦暗,一道乳白色的光晕以韩夜所在的位置为中心荡漾开来。
如同生命之光,贫瘠的土地上,鲜花与青草跟随着光晕的延展迅速生长,仿若神迹一般。
光晕没过叶苏的身体,粘稠的血液重新被吸入伤口之中,伤痕逐渐愈合。
“甘愿做这山间的低谷,返璞归真,让身居高位的自己回归自然淳朴的状态,周围一切自然而然得到永恒的补充,很高的境界。”余帘感叹。
“这一招反过来用也是不弱。”君陌出声道。
叶苏在花草中悠悠转醒,叶红鱼将他扶起来。
“叶苏,受教。”叶苏恭敬的朝着韩夜行了一礼,一句未发的朝着远方走去。
“哥!”叶红鱼看着叶苏落寞的背影,焦急的跟上。
“诸位,我也还有点私事,便不与大家同食了。”韩夜抱拳,众书院先生回礼。
“韩夜!回头我去哪里找伱玩?”陈皮皮看着韩夜越飞越远的身影赶忙喊道。
“湖边,天策府。”
唐国,地牢。
黑暗,潮湿,浓重的酸臭味弥漫在这里。
隐隐还能听见牢中深处传来的严刑拷打的惨叫声。
“林零,等一会又要开始了。”狱卒有些无奈的喊声传来。
血迹干涸的冰冷地面上,一个蜷缩着身子的男人艰难的睁开了双眼。
“唉,这都几天了,你是真汉子啊!一个字不说。”
“你的那些来自西陵的同伙早就招供了,你这又是何必!我每天瞧着都难受,大家痛痛快快的把话说明白不就完了吗?”
狱卒见林零虚弱的咳嗽了两声,没有回答他。
“听说你进这里之前还是個修行者,那群人用了修行者的法子对付你?”
“我记得他们有个什么火符,说是能烙进五脏六腑里把内脏都给烫熟咯,是真的吗?”
见黑暗中的男子依然没有动静,狱卒叹了口气。
“别撑了,没有意思,进了这地牢,恐怕这辈子都出不去喽,天天这般痛苦还不如死了算了。”
狱卒的脚步声渐渐离开,黑暗中的男子想要伸展一下自己毫无知觉的身体,下一刻一阵痛彻心扉的感觉自体内传来,他的脸上直冒冷汗,面庞全部撮到了一起。
牢房内响起低沉的喘气声。
“依儿,爹就算受尽折磨,也什么都不会说的。”
“你一定要在那边好好的,保护好自己。”
“不要想爹,爹可能回不来了···”
男子在心中默默祈祷着,恍惚间,他好像看见自己的女儿就在面前。
正双手扒在地牢的铁栏上哭泣。
“爹!!!”
林零想要睁眼看清楚,但他的视线越来越模糊,逐渐陷入到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