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卿宁接下来把背篓中的东西一股脑的全都拿了出来。
早在进了村子时,她就把放在空间中的那些都拿了出来。
在看到喻卿宁买的所有东西之后,宋田暖和喻文州再一次的失语了。
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们怎么从来都没发现。自己的闺女贴心小棉袄这么能买东西。
喻文州不由得想起和某人多年前一起在中州城闲逛的时候,当时她把整条街都给买了个遍。
当时因为他身上的银子不够,还当场作了一副画抵债。
后来这件事被好友知道,他还被狠狠的嘲笑了一番。
想到这里,那些记忆如流水般涌入脑海,他不由得浅笑,视线偷偷的瞥向一旁的人。
宋田暖察觉到他揶揄的目光,自然也想起了自己做过的蠢事。
那些想对宁宁说的话都停在了嘴边,然后咽回了肚子里。
说什么。
女儿这是学了自己。
一样的爱买东西。
喻卿宁将那几匹布和棉交给宋田暖:“娘,这些给您,您知道的,我绣活不好。”
让她拿针,扎人可以,缝合伤口也可以。
让她绣花。
呵呵,百年之后吧。
在记忆中,娘亲的针线活做的很好,蕊蕊虽然只有八岁,可做的也很好。
她这些年身体极度不好,又加上经常生病,喻文州和宋田暖从来没有要求她做什么。
宋田暖轻抚着手上的布匹和棉,内心轻叹。
他们夫妻两个这些年来装傻藏拙,几年辛辛苦苦赚得钱都没有自家闺女这一下子赚得多。
真是羞得人脸红啊。
不过,宋田暖朝景和屋子的方向看了看。
或许这些日子就要过去了。
她仍旧蜡黄的脸上充满了慈爱之色:“好,天渐渐冷了,娘给你们姐弟三人多做一些棉衣。”
喻卿宁点点头,却不忘提醒道:“爹娘也做几件,现在咱们不缺那点钱。”
宋田暖应声说好。
“对了,娘,屋里的人今天还好吗?身上的伤有没有好一些?”喻卿宁状似无意的问道。
按照时间来说他现在应该还是熟睡,她自己在药里加的助眠的药物她有数,大概喝完药后他能睡将近四五个时辰。
宋田暖:“他挺好的,喝完了药现在还在睡着。”
宋田暖是认识景和的,当年离开中州城时他只是一个四五岁的孩子,只是生的十分俊俏,小小年纪就已经能够看出几分日后的风华和独属于将门的风骨。
没想到再见竟会是这种情形,也没想到会他竟会历此痛苦,只剩下他一个人。
喻卿宁没在继续问下去。
今天知晓了他的真实身份,喻卿宁觉得她好像给自己救了一个麻烦。
后面的事情,会如何发展,她不知道。
可她又想起九大爷说过的话。
以后他会将这天下拉入战火之中,横尸遍野,生灵涂炭。
九大爷虽然经常不着调不可靠,可是他却不会信口开河。
虽然她不知为何九大爷会知晓以后发生的事情,可他既然这么说了,那就很有可能是会发生的。
自家爹娘和景和貌似是认识的,而且关系不浅。
喻卿宁深叹了一口气,接下来要怎么办呦。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呀?
尽管她的内心心急如焚、着急上火、天崩地裂,可脸上却不显分毫,仍旧平静无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