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差不敢有怨气,连夜去了风家车行。
得到了准确的消息后,衙差又连夜出了县城,往着白山观奔去。
八匹快马,八名衙差,打着火把,在黑夜里狂奔。
在这样一个兵荒马乱的年代,又在这样的一个黑夜里策马狂奔,要是遇上劫道的,哪怕他们是衙差,估计也是有去无回。
不过。
这里不是江北,亦也不是北方,此地乃是豫章郡,是大江的南边,虽有灾民,也有少量的山匪,但到也没有谁敢惹这些衙差。
九江郡的彭蠡湖内,虽有水贼无数,但却少有上岸拦路劫财之事。
八匹快马,依着风家车行所提供的消息,出了官道,转向小道。
“有人。”进入小道十里后,一衙差眼尖,见小道的前方有一马灯的光亮。
衙差纷纷策马往前奔去,见是风家的马车,“车夫,你这可是受那道士所雇的马车?”
“回差爷,小老儿正是受了一道士所雇替他运送一些药材。不知差爷有何吩咐?”车夫一开始见小道远处有火把,还以为是劫道的,吓得住了马车,心中思量着一会儿该如何应对。
车夫替风家车行赶车二十多年,经历过劫道十数次,到也知晓该如何应对这样劫道之事。
山匪劫道,虽劫的是财,但却是少有山匪敢劫风家的车马。
可当火把到了近前,车夫才发现并非劫道的山匪,而是衙差。
车夫心中暗想,这些衙差大晚上的来到这样偏僻之地,而且听其话中之意,好像是追着那道士来的。
‘难道那道士做了什么恶事,连衙差都惊动到半夜追缉?’
打头的一班头闻车夫话,心中暗喜,“那道士的居所在何处?你可知道?”
“回差爷的话,小老儿知道。小老儿刚刚正是从那道士的居所回来的。不过,那道士的居所有些偏僻,且还有些让人心悸。差爷们要是没什么要紧之事,还是离那里远一些,省得出了事。”车夫到是好心的劝阻了起来。
班头怒瞪一眼车夫,“在本县境地,有何地能让我等害怕。快说,那道士居于何处。”
“白山观。”车夫说道。
当白山观三字一出,八名衙差立马倒吸了一口凉气。
白山观,在附近多有传闻。
早些年,衙差们可没少处理过白山观百姓失踪的案件,可查来查去,总是诡异无比。
不要说失踪的百姓没有着落,甚至前些年还因为查百姓失踪案之时,还有数名衙差也一并失踪不见之事。
也因为衙差失踪,县尉亲自到白山观查案数次,在某日傍晚时分,也失踪的没了人影。
县尉失踪,如此大事,官府衙门必然震惊。
派了不少差役查访,最后也是无果而终,变成一个又一个的悬案。
所以,这也是为何,车夫一道出白山观之名出来之后,八名衙差吓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镇定后的班头,看向小道远处,“你可确定,那道士真的住在白山观?”
“小老儿受那道士所雇,替那道士运送一些药材。先前,道士只是说送到白山附近,小老儿也没当一回事。可到了观前,一见观门之上所书白山观后,小老儿责那道士卸下药材,连夜离开白山观。那地方,小老儿可不敢过夜。”车夫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