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李道长!”来护儿感激的行了一礼,随即看向杨杲,“殿下,从今日起,末将再也不能保护殿下了,还请殿下你记住陛下的话,好好的活下去。”
来护儿话一落地,又向着李禺行了一个大礼,向着八名侍卫挥了挥手。
李禺不明,“来将军这是要做何?来将军你们只有数人,难道想为陛下报仇?”
“我乃陛下任命的大将军,更是受陛下信重,封我荣国公爵位。我吃的乃是朝廷的粮,拿的乃是陛下给的俸禄。如今陛下被奸臣叛贼所杀,我来护儿定当要为陛下报此大仇!李道长,还请你看顾好殿下,我来护儿如还能活着,必当前来报答。”来护儿又是行了一礼,直接转身走了。
李禺想阻止,可却是不知道该如何阻止他。
这是一个必死之局。
况且,他来护儿身边已无将士可遣,连朝廷大部分的禁军都参与叛乱,他来护儿又何以能报得此仇。
来护儿的这份忠心,李禺也无话可说,只得眼睁睁的看着来护儿带着八名侍卫离去。
杨杲依然还在哭泣。
也许是哭他的父亲,也许是在哭自己的遭遇,更也许是在哭自己的未来。
十一岁的小屁孩,虽有些文采,又有孝心,但在这样的一个乱世之下,又有何用呢?
李禺都能想到。
宇文智及等人,最想抓到的人,怕就是他赵王杨杲吧。
自元德太子死了之后,杨广就没再立太子。
而因为天下大乱,各群雄割据一方,每一伙势力的手中,都有一个所谓的傀儡皇帝。
李禺记得。
唐国公李渊,在去年之时就已在晋阳起兵,并攻取了京师长安,立杨广之孙杨侑为帝,遥尊杨广为太上皇。
而自打唐国公李渊起兵之后,这天下就已经不姓杨,而是姓李了。
天下大乱,又将大变。
李禺长长的呼了一口气,把观门关上后,来到哭泣的杨杲面前,“殿下,人有一死,只不过死得早与晚罢了。你父亲虽已故,但你却还活着。你可不能断了你杨家的香火,也莫要让你父亲的在天之灵有所怨啊。”
杨杲抬起头来,可怜兮兮的看向李禺。
“贫道的师父,乃是你父亲的堂兄,贫道即便不尊你父亲的遗命,也得看在师父的面上,周护你一生。所以,为了你的安全起见,从今日起,你不再叫杨杲,就叫无法,做贫道的师弟吧。”李禺继续说道。
论辈份。
杨杲与自己属同辈,李禺认他杨杲为师弟到也没有问题,算是代师收徒。
依着太清观的字辈,李禺直接给杨杲起了一个道号,无法。
天下已无律法可言,李禺也就直接起了一个无法的道号,也算是合乎当下情景。
杨杲依然无声,抽泣不停,但却是点了点头。
杨杲本就是顺从他父亲的遗命前来太清观求李禺庇护的,李禺说啥,他也只能听之。
李禺伸手抚了一下杨杲的小脑袋,“别哭了,一会师兄给你父亲刻一块灵牌,给你父亲做一场法事,告慰你父亲的在天之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