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杲很是笨拙的从柴火堆里寻了些绒毛草絮,更是笨拙的擦着两块火石。
任是如何,也点不着那些绒毛草絮。
李禺看了好半天,也没见杨杲生起火来,直接起身,转头离开了灶房,丢下杨杲在灶房中继续。
李禺刚出得灶房。
白狐突然奔了过来,抬起前右腿,指向观外,一副很是紧张的样子。
白狐如此状态,李禺少见,轻声问道:“何事让你如此慌张?”
自打李禺回到太清观以来,除去前期白狐因服用三粒丹药修炼之外,白狐大部分的时间里,不是帮李禺喂马,就是寻个空档,跑出观外熟悉附近。
对于太清观周围,甚至连五指山之下的一些早已荒废的村子,也是白狐经常光顾的地方。
不为别的,为了一饱肚子,白狐时不时总要跑出太清观,逮只老鼠也好,亦或者逮只野兔等等。
所以,白狐对于太清观的十里之内的环境可谓是熟悉的很。
甚至。
连五指山上,也都熟悉无比。
而白狐突然带着紧张的神情指着观外,这也是近一年多以来,李禺首次遇见,心中到是好奇。
抬步离开居所,往着观门走去。
离了居所好一段距离后,白狐这才出声道:“仙师,小狐在观外瞧见了好些人,而且看样子像是军士。而且,小狐还从他们的话中听到,他们好像在等什么人,说什么要等到那人过来后要来太清观。”
“嗯?”李禺不明所以。
如此情况,让李禺联想到,会不会是那武安县县令陈贵又要来搞事了。
白狐继续道:“小狐听那些人说,好像是在寻找什么赵王踪迹。”
李禺一听白狐的话后,顿时明白了。
杨杲来到太清观,白狐虽知道,但却是不知道杨杲是什么人,只知道杨杲乃是李禺的师弟。
毕竟。
在这一个月里,李禺从来不称呼杨杲其名,一直呼的乃是师弟二字。
而杨杲好像也知道自己当下的处境,早已接受了李禺给他取的道号,更是呼李禺为师兄。
当然。
白狐能说话之事,杨杲更是不知道。
杨杲每每见到这只白狐,也只是认为是李禺所养的灵狐,并未当一回事,况且杨杲到现在还处在悲伤当中,哪里又会注意一只白狐。
“有多少人?你在哪个地方发现的?”李禺明白了后,与白狐从观中出来,询问道。
白狐抬腿指了指观外东边,“东北边有数十人,山脚的村子里有上百人,还有东南边,离太清观十里外的一个荒废的村子里,更有两三百人。”
李禺一听有这么多人,立马皱起了眉头。
刚才听白狐说,这些人乃是军士,但李禺实属不知道这些军士属于谁的人。
“难道是宇文家派出来的人?还是王世充?亦或者是窦建德,更或者是李渊?”李禺眺望山下,目不及村子,自言自问。
“仙师,要是这些人冲进太清观,我们当如何?”
“静观其变。”
“那小狐再去盯着他们?”
“好,有任何动静,随时报来。”
白狐一蹦一跳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