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内多地百姓自发建起了夏王庙,每岁祭祀。
因此,李禺观隋末群雄,最想见的,除了李氏之外,就是这位被百姓奉为夏王的窦建德了。
李禺来到观门,缓缓打了开来。
展眼一看,观门外站着一位身高八尺,白面无须,身着华服的大汉。
台阶之下,站着数名将军模样之人,以及文官。
再远一些,数百将士,整整齐齐的列阵候着。
“无量天尊。众位居士何来?可是来我太清观参拜道君的?”李禺虽一眼看出眼前的这位大汉乃是窦建德,但却是装出一副奇怪的样子问道。
李禺一问话,台阶之下的一位满脸胡须将军模样之人立马就不高兴了,“小道士,我们可不是来拜什么破道君的。这位乃是我们的夏王,见到夏王还不跪拜!”
“原来是夏王,贫道有礼了。”李禺虽不喜那出声喝道之人,但还是向着窦建德打手行了一礼。
窦建德回头瞪了一眼那满脸胡须之人,向着李禺回了一礼,“打扰了。本王此次来此,有些许小事想要麻烦道长。不过,此处不是说话之地,能否容本王入内后再言?”
“到是贫道的不是了,居士里面请。”李禺让出身来。
众人入了观,将士守在观外。
当窦建德他们入了观后,见主殿下方摆着好些桌子凳子,好奇的看向李禺,“道长这里可是有客人?”
“未有客人。”
“那这些是?”
“贫道昨日夜观天象,料定今日有客登门,早已备好了桌凳,并备了一些野果。哪知,贫道还是有些算漏了,原来今日之客,乃是夏王。”李禺淡淡的说道。
当李禺的话一出,窦建德等人纷纷惊奇的看向李禺。
李禺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淡然一笑,走到一旁,提起已经烧好的铜壶,往着桌上的碗中注入茶水,“诸位居士请入坐吧。本观也没有什么上好的茶水,仅只有一些破片叶子供夏王以及诸位居士饮用,还请诸位居士莫嫌。”
窦建德一直盯着李禺。
好半天,在李禺的再请之下,窦建德等人这才坐下了来。
“道长神人。本王来此拜会,道长却是早已料到。”窦建德没敢喝茶水,再加上李禺的话,让他有些坐立不安起来。
到是那位满脸胡须的将军,一坐下后,直接端起那滚烫的茶水,喝了一口后大骂道:“小道士,你这是要烫死本将军吗!这茶水还是苦的,你不会是料到我们会来,早就下好了毒,要毒死我们吧!本将军警告你,你要是有任何的不轨行为,本将军会把你的脑袋拧下来当夜壶。”
“敢问这位将军高姓大名?”李禺对此人早生不满。
窦建德喝止,向着李禺行了一礼,“他乃是本王的大将军刘黑闼。”
“哦?原来刘将军。刘将军的大名,贫道早有耳闻。今日一见,甚是幸事。敢问这几位是?”李禺借着机会,想知道窦建德带的来的几人是谁。
刘黑闼听李禺的话有些恭维他的意思,很是欢喜,不再大骂。
窦建德很是客气的向着李禺介绍了他带来的这些人,最后指着一位年轻的将军道:“他,乃本王的四方将军之一,苏烈。”
当窦建德介绍此年轻将军后,李禺投眼过去,脑中却是活泛开了。
‘苏烈不就是苏定方吗?我记得早年苏定方随其父苏邕领乡兵,为州郡官衙讨伐贼寇。后天下大乱,各地义军渐起,苏定方这才投身于义军窦建德帐下。至窦建德兵败后,苏定方归隐故乡,直至贞观年间,李世民才起用了他。’
再往后,李禺更是知道,苏定方以一将之力,灭西域诸国,更是灭了百济,以及西突厥。
“原来是苏将军,久闻大名。”李禺很是淡定的施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