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认真时的气质迷人,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她呆了片刻,定了定神,随后目光朝下,落在纸上。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
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
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
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
最后一笔落下,赵长安脸上笑容绽放,他伸出手,示意武后替自己收笔,举了半天没反应,转过头发现对方正神情复杂地望着纸上诗句,口中还不自觉地轻声重复。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
“这诗不错。”
人群中有年轻书生摇头晃脑地评价,引得旁人投来鄙夷的目光。
书生不爽,摊手道:“都看我干什么,难道我说的有问题吗?这首诗的确不错啊!”
一名姑娘掩嘴笑道:“公子,您方才所言,等同于大宗师一剑斩山,山下一小儿微笑点头,并对着凌于半空的大宗师比了个赞赏的大拇指。”
书生面皮发红,羞恼道:“这诗虽好,但也算不得诗中大宗师吧!”
姑娘笑容灿烂,不置可否。
“这位兄台,可能让我近距离鉴赏此诗?”
一位翩翩公子打扮的青年上前两步,对着赵长安礼貌询问。
“无妨,请便。”
那人靠近,小心翼翼地拿起纸张,随后快速卷起,接着头一低,直接撞开人群冲了出去。
“这......”
赵长安愕然,人群中响起咒骂:“这狗贼,竟想独吞此千年佳作!”
一道身影追了出去,身法迅捷,后发先至,一把揪住抢诗书生后领,在其怒目之下,淡然拿回诗作。
看着迎面返回的武后,赵长安伸出手。
“我替你收着。”
武后不由分说地将诗作放进袖中。
赵长安无奈,小声道:“别闹,我们还要靠那个参加诗会呢。”
武后一招手,说道:“笔拿来,我再誊写一份便是。”
赵长安苦笑一声,挑了挑眉。
武后的书法笔赵长安要好上太多,她家学渊源,自小练字,入宫后又日夜批阅奏折。
写下来笔走龙蛇,颇具风格。
单论字,这一篇要好上太多,却无人有争夺之意。
武后将写好的月下独酌递给一旁的老鸨,对方接过之后看向赵长安,说道:
“公子,您二位想参加诗会,这里却只有一首诗......”
赵长安正准备提笔再写一首,旁人倒是怒了。
“你这老鸨好生没眼力,尽管将此佳作递上去,不消片刻,冬月姑娘自会亲自下楼!”
老鸨被怼的没有脾气,她连忙称是,低着头蹬蹬蹬小跑上楼。
“敢问这位兄台如何称呼?”
老鸨走后,赵长安身旁便乌拉拉挤进一堆眼巴巴看着自己的风流才子。
赵长安刚要回答,耳旁又听人开口道。
“兄台何方人士?祖籍何地,观尔口音,咱俩许是同乡。”
“兄台一表人才,可有功名?观尔岁数,咱俩许是同年。”
赵长安苦笑连连,正一筹莫展之际,楼上下来的冬月姑娘替他解了围。
赵长生忙拉着仍在发愣的武后上了楼,这才摆脱掉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