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山宗外山,一条五米宽的大道自山门前陈铺而下,延展到数千米外的一处山脚。
在这条山间大道的附近,阮何还在遵守。
那日从凌山宗内域出来,他就没有离开。
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那些听到消息来杀他的人大多搜到凌川城便止步了。
但也有一些心思缜密的,不过来凌山宗附近搜寻了几日,也依旧没有发现阮大魔头的身影。
倒也不是阮何有多狡猾多能藏,只能说是他那套隐匿身息的术法级别太高,已经超乎了下界人的认知。
就算是外山的镇守从他待的那棵树下慢悠悠地走过,也不会察觉到头顶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阮何已经在那棵古树上打坐了数日。
这几日,附近山道上人来人往,但除了来时的那天,他都没再听人谈起一个叫徐彻的外门弟子了。
他舒展一下手脚,又挽起裤腿看了看。
由于这些天他都有没大打出手,再加上他在树上调息打坐了许久,肉身腐烂的速度已经大大减缓。
但是这么一直干坐下去也不是办法,早在数日前,他就做好了安排。
若是这几日想不出潜入凌山宗内域的办法,就下山去找一副特殊的肉身来承载自己的神魂,然后再做打算。
如今时日将至,他已经算出了凌山宗护山大阵和内外域空间阵法的漏洞,但是他目前实力还远不足以钻这个漏洞,只能选择暂时离开了。
……
凌山宗外山的山门前,踏雪鹿刚把几名修士送去内域的登天道入口处,就瞥见有三名弟子从内域传送了出来。
左右两人朝它这个镇守行了一礼,踏雪鹿点了点头,正要转身离去,却忽地把头转回来,吃惊地看向中间那位身姿儒雅的年轻人。
倒不是因为在意徐彻没有行礼,而是他即便戴了阻隔神识的面具,也遮挡不住一身出众的气质和神韵。
踏雪鹿打量了他一眼,第一眼便觉得这个外门弟子惊艳无比,但第二眼就生出一种熟悉感,浑身皮毛还莫名地隐隐颤栗起来。
徐彻微微一笑,忽然朝它挥了挥手。
踏雪鹿猛然一怔,终于想起是谁了。
它向那年轻人低头行了一礼,一礼过后,踏雪鹿不敢久留,匆匆退下了。
柳溪行见外山镇守不但认识小师弟,而且还似乎有点惧怕,便好奇地问:“小师弟,你以前来过凌山宗?”
徐彻道:“来过,大概每隔三四年来一次。”
柳溪行不解:“如果你近几年来过,像你这等样貌的人,我怎么没听说过呢?”
徐彻小声与他说:“被老宗主藏起来了。”
柳溪行:“哦!”
秦礼:“???”
柳溪行不再多问,锵的一声,祭出灵剑,要秦礼站在他的灵剑上,徐彻则从纳戒中唤出了清秀剑。
不一会儿,在树林上方飞行的三道人影进入了阮何的视线。
他们三人一出现,就让阮何格外关注。
看服饰,是一个内门弟子和两个外门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