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我明明亲眼见到他俩进教堂了,刚刚菲奥雷还在惨叫,怎么一转眼会出现在那个位置?
布切尔心生惊异,没傻到主动暴露自己的行踪,眼睛透过倍镜,架枪瞄准了他们,时刻防备可能的意外。
因为布切尔穿了一身黑,又是月光照不到的阴暗角落,两人没有发现他的踪迹。
匆忙低声交谈了几句,两人头也不回地转身就朝小镇的方向走去。
与来时的情形不同,他们拉的大箱子不知去了什么地方。
直到他们消失在视野尽头,布切尔才从角落走出,脸上爬满了疑问。
“这他妈是什么鬼……难不成刚刚惨叫的是后边进教堂,或是其他什么人?”
没再过多迟疑,布切尔立马回到教堂正门。
单扇木制大门门轴微响,他一手持枪,另一手小心翼翼地推开一道门缝,然后马上退回门侧,背靠墙壁。
夹杂着淡淡火药味的浓烈铁锈腥味扑鼻而来,当过兵布切尔对这味道很熟悉——血的味道。
不仅如此,教堂内似乎还有“噗嗤噗嗤”动静!
“他妈的,怎么又有人来了……”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怒骂道,“我听见你了,猎杀队的走狗,给我滚出来!”
这应该不是教堂的牧师。
布切尔眉头已经纠成一团,但不为教堂内男人的声音所动。
“如果你们是没有蛋蛋的怂货,我劝你们赶紧滚回梵蒂冈找你们的教皇哭鼻子去,识相的就别来惹我,否则你们可要去上帝那后悔了!”
就像喝醉了酒似的,男人嘴里骂骂咧咧说个没完,但那踩踏古朽地板发出的“嗒嗒”脚步与木头酸倒牙的“吱咛”逐渐放大,代表他正在接近大门。
布切尔蓄势待发,等男人打开教堂大门的瞬间,他从门侧突然跳出来,举起狙击枪的枪托狠狠砸向大摇大摆,明知有敌人接近,却依然没有丝毫警戒的男人的脑袋。
“——啊!”男人吃痛惨叫。
经过英国空军空降特勤部队的磨练,即便已经退伍,布切尔依旧没有放弃过训练。
外加从小被家暴长大,狠辣和暴戾早已深入骨髓,尤其是面对自己的敌人,布切尔没有丝毫的留情,基本是下了死手。
要是把人砸死了无所谓,没砸死刚好,这下对方肯定会失去战斗力,有便于接下来的审问。
赶紧退回原本的位置,以防止男人有持枪的同伙。
但等了片刻,除了男人痛苦的呻吟和喋喋不休地辱骂,教堂内并没有传来其他人的响动。
布切尔探出半个身子,拽住想要爬走的男人裤管,硬生生把他给拉出大门。
随后,又是一枪托砸在面门上,布切尔打晕了浑身染血,上半身衬衣破烂不堪的男人。
通过从彩色玻璃透入内部的微弱月光,布切尔探出脑袋,小心翼翼地观察教堂内的情形。
直到看清地上一具穿着熟悉复古西装的男人的尸体,他才惊讶地爆了句粗口:“他妈的什么玩意?!”
确定教堂内的确没有晕倒男人持枪的同伙,布切尔赶忙冲进教堂。
果不其然,被电锯锯断了半截肩膀的正是菲奥雷,而德布兰克则躺在旁边散乱一片的长椅中间,正眉心被一枚子弹开了瓢,死不瞑目。
布切尔惊呆了,“既然这两个蠢货死在了这,那我刚刚在外面看到的又是谁?克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