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回家的路上,昂热幸福的一脸饱腹的品尝完美食,和梅林与麦克斯韦有一阵没一阵的聊着。
“达尔文先生讲故事还真是出神入化呢,比梅林讲的要好多了,梅林讲起来故事除了让我睡着以外根本没什么让我听得进去的地方。”
昂热小声地附到麦克斯韦耳边,小心翼翼的诉说着秘密。
麦克斯韦轻轻一笑,没有在意,他还在思考达尔文讲的故事里面的人为诡异因素。但梅林并不在乎,他在半路叫上一辆马车,示意昂热和麦克斯韦上车。
昂热舒舒坦坦的坐在位子上,好奇的问道:“我们这是要回家吗?”
梅林摇了摇头:“不,你不是对开膛手杰克的身份有很浓的好奇吗,我决定带你去看看。”
昂热好奇的问道:“哪里?”
麦克斯韦手背着脖子,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老神在在的说:“白教堂区呗,还能是哪里?”
深夜,街边的路灯忽明忽暗的闪着,马车吱呀吱呀的驶过富人区。轮子压过一道一道路上的杂物,缓缓来到了白教堂区,随处可听见的是怒骂声和红灯区服务者妖娆身姿妩媚站街吸引客人的声音。
梅林示意下车,两人走在白教堂区的一条有些脏乱丛生道路上,四处可以看见买醉的流浪汉或者是不知道在哪里蠕动的一具具不知死没死的尸体。
而在道路之下,则是一个带着剧烈恶臭的下水道。
他们走了很久,大约有一个小时。
梅林一边看着街道,一边感叹的说道:“1830年,波兰人民爆发了反对沙皇俄国的起义,沙皇尼古拉一世(因克里米亚战争的失败而服毒自尽)残酷镇压了这次起义。因此大量的波兰人民失去了家乡被迫流离失所迁往世界各地,比如你喜欢看的那本《海底两万里》里面的尼莫船长,他就是一个波兰人。”
(在《神秘岛》里面,尼摩船长的真实身份是印度达卡的王子,但是在海底两万里写就的那个年代,由于要出版到俄国,所以把波兰人的身份隐去,此处加以补充。)
“而在流离失所之后,带英对沙俄进行了严厉的谴责。同时伦敦作为克里米亚战争中击败沙俄如同灯塔一般的存在,自然吸引了许多波兰移民的诞生,但恶劣的条件和伦敦人的歧视让语言不同的波兰人只能流离失所,成为扰乱社会秩序的流浪汉。其中的几位,最后穷困潦倒,死于非命就变成了开膛手杰克的养料。”
“老师,您说的是,养料?”昂热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
梅林没有回答,而是继续讲述着:“同时白教堂区作为伦敦最大的弃婴区,那些婴儿也很不幸的被抛弃在这里,这里有一家名叫神父所的社会福利院。那位神父名叫弗兰里奇,他亲切而富有魅力,我曾与他见过一面,也曾经给他过资助。但最终因为资金不足和那位神父过世而难以维系。但那些人并不知道,仍旧在空落落的宅院面前丢弃着弃婴。最后它们的命运也只能在饥饿中迎接死亡。他们应该会有怨气吧,但谁又能理会呢?”
他感伤的看着这昏暗的天空,即使大英帝国的灯火恢弘,但依旧却不能照亮每一处地方。而且这还是全球可能是最好的地方,在这个世纪,印度土邦,孟加拉或是大清的情况可能更坏。他无力改变这一切。
昂热似乎也明白了什么,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在这里说的故事就止步于此吧,我们回去吧。”梅林看着昂热,有些欣慰的说道。
麦克斯韦早就在马车上睡完一觉了,悠悠哉哉的看着昂热和梅林缓缓上车,然后稀松着睡眼说道:“怎么样,体察民情完毕了?那回去吧,剩下的应该好解释了吧。”
马夫挥动马鞭,马车继续行驶在伦敦的街区中,回到了贝克街85号。
梅林打开了房门,点开了煤油灯和壁炉里的篝火,给刚洗完澡无力地躺在沙发上的昂热和麦克斯韦拿上一张松软的毯子。
他一边烧着热咖啡,一边拿起报纸讲述着故事。
“就如报纸所说的一样(见十二章),三个月前到达格陵兰岛的破冰活动的确取得了成功,卡基雅号破冰船第一次到达格陵兰冰海,但同时也惊醒了一些东西。”
“那就是,至尊。”
“黑王尼德霍格吗?”昂热好奇的问道。
“或许吧,格陵兰岛曾是四大君王和黑王的寝宫所在的地方,当至尊死去之后,他或许就埋葬在那里等待着有一天再次苏醒。(见龙王:世界的重启,楔子)”
“请把这个推测当成故事听吧,或许是真的,或许又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