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在前面赶马的车夫一声低喝,勒停了马车,回头朝惠尧说道:“小哥儿,这里就是宛都城了,前面不远就是客栈,便送你到这儿吧。”
惠尧抬头一看,这才发现马车不知何时已经入了城。
此时正值日落时分,兴许是天色已晚的原因,街道上行人三三两两,并没有影视剧中那样繁华景象。
跳下马车,惠尧朝车夫道了声谢。
车夫笑着朝他说了声举手之劳,然后便扬鞭朝街道另一端而去。
摸了摸怀中临行前余婆婆塞的几锭碎银,惠尧决定先找一家便宜的客栈落脚,明日再着手打探消息。
……
第一日,据说客战中南来北往者众多,消息灵通,惠尧蹲守在一楼,点了一壶白水,从日出喝到日落,无果,支出7文。
第二日,听闻丐帮弟子遍布天下,惠尧来到乞丐聚集的城东蹲守,从白天蹲到黑夜,无果,收入铜钱一枚。
第三日,众所周知……,不管了,勾栏听曲,支出50文。
……
如是数日,终是银钱所剩无多。
所幸多日在城中混迹,并非一无所获,惠尧已经对城中情况有了大概的了解。
所谓东富西贵南贫北贱,作为城中最显贵的宗族,苏府府邸坐落在宛都城西,占地广阔,红墙金瓦,雕梁画栋。
而苏府如此显赫,据说是因为祖上出过仙人,经过数百年动荡,依然矗立于此便可见一斑。
惠尧此刻正站立在苏府大门外的甬道上,抬头望去,嘴角勾勒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不多时,朱漆的包金大门便从两侧大开,从中走出一个身着锦袍,体型珠圆的中年男人,贵气逼人。
若不是惠尧早知道他不过是苏府大管家,不明所以的一定以为这是哪家的老爷。
他一看到门口站着的惠尧,便笑眯眯地迎了上来。
“惠公子,我家老爷请您入府一叙,请。”
惠尧微笑颔首,紧随其后,“有劳苏管家。”
苏府大堂,左侧雕花太师椅上正端坐着一名中年男子,身着黑底虎纹描金袍,头戴镶玉束髻冠,面目不怒自威。
男子正对着手中的一只锦盒反复把玩,时而蹙眉,似有不解。
此时,苏管家领着一名年约十七八的少年郎到了大堂门口。
“老爷,惠公子到了。”
“老夫苏澈,敢问惠公子此画从何处得来?”
惠尧没想到,苏家如此高门大户,家主却似乎不慎通晓礼仪。
罢了,反正只是卖幅画而已。
“此画乃我家祖上传下来的,到我这里家道中落,不然也不会出此下策。”
他总不能说,这是系统抽奖送我的吧。也就是看这画轴做工仔细,又实在碍事,惠尧才动了卖画的心思。
古玩字画要想卖上好价钱,当然要找乡绅土豪啦,于是便有了眼前一幕。
但事情似乎发展的方向不太对头,看苏家老爷,分明是一副看贼的表情。
“哦?按惠公子所说,此画是你祖上所传,公子可是姓苏?”苏澈表情玩味地说道。
“苏老爷说笑了,本人姓惠,单名一个尧。并非姓苏。”
“那倒是奇怪了,公子却为何要将我苏家祖传飞仙图据为己有呢?!”
此话犹如晴天霹雳,惠尧心中思忖,真有如此巧事?
还是说这苏府看他是个少年,又独身一人,所以故意演这一出戏,要将画轴据为己有。
惠尧便开口道:“苏老爷不要血口喷人,你说这画轴是你祖传,却又为何在我手上,你可有证据?”
苏澈怒极反笑,一挥手指尖一滴鲜血不偏不倚地落在锦盒中。
霎时间,一道肉眼可见的灵光扩散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