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志才坐下,在仆人给自己斟茶的时候,率先开口道:
“在下在进来的时候,见门外的士卒颇为雄壮,可称精兵啊!”
“一般,一般,这都是我寻常的徐州军士!”
陶谦乐呵呵的说道,心想,虽然没能吓唬住戏志才,但是也给自己找了一些面子,
“只可惜,前方我军并没有见过如此精锐的徐州士卒!”
戏志才话锋一转,颇有些调侃的意味,此话无非在嘲讽前线的徐州士卒不堪一击,
“使者,这是什么意思!”
一个徐州官员一拍案桌,起身斥责道,
戏志才眼神一瞥,倒也没有说话,只是吹了一下茶杯上的热气,浅浅的呡了几口,
“不得无礼,坐下!”
陶谦出言斥责道,
“敢问使者前来,乃是奉了你家刺史的什么指令?”
一旁的别架糜竺走出来打圆场道,转移话题,让场间的气氛不那么尴尬。
“我家刺史前来,乃是为了修好两家之间的关系!”
出了心中的恶气,戏志才也不再咄咄逼人,提及了正事。
“如何修复?”
陶谦故作镇定,装得十分平静,
“前番陶刺史无辜派军犯我疆界,故而我军才反击,”
戏志才出言道,
“现曹刺史的兵马攻我州县,陷城十余座,兵锋仍旧不止,可不见有修复之意啊!”
曹宏出言道,
“所以,今日便是修复之日,只要陶刺史愿意,我军愿意撤军,将所攻占之地,悉数奉还!”
戏志才笑道,表明自己一方的诚意,那些城池本来对于曹操来说,就没有太大的意义,
现在曹操拥有一个兖州,都已经是自顾不暇了,根本没有能力吃下更多的地盘,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陶谦拍了一下案桌,笑道,
“不知道曹刺史,可有什么条件呢?”
糜竺头脑清醒,眼神一凌,抬起茶杯,询问道,
作为商人,他知道天底下没有亏本的买卖这一说法,曹军肯定不会白白放弃地盘,
“自然,我军要求也不多,只是此番陶刺史无故犯我疆界,我家刺史无奈才举兵自卫,花费粮草甚多,故而希望陶刺史能补偿粮草!”
戏志才回道,
“这……也未尝不可,曹刺史希冀,补偿多少粮草?”
陶谦犹豫了一番,还是答应了这个要求,
“禀州牧,我家刺史说了,十万石粮草,即可!”
戏志才说道,
“十万石!也不是不可以接受,只是,曹刺史真的会退军?”
陶谦有些肉疼,十万石粮草,对于徐州来说,还是能够出的起的,
就怕肉包子打狗,一去无回,到时候粮草给了曹操,曹操不退军,借助粮草继续攻打徐州,
“那是自然,在下乃是曹刺史的长吏,军师,我在此作为人质,州牧有何担心?”
戏志才哈哈大笑道,吩咐下人将手中的茶杯换成酒杯,
“好,那就依使者所言!”
陶谦点头道,
彭城,
城外的曹军已经两日没有行动,就驻扎在城外,完全没有进攻的迹象,
“奉孝啊,你说这魏军,是在干什么啊?”
高骈是真有些看不懂曹军的行为了,不明白他们的意图了。